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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钦一怔,纳闷地问他:“为什么心里不舒服?”
“我昨天…”许昔年断断续续地抱怨:“我昨天看见你…你和许映白在一起…”
皇帝愣住,蓦然明白,崽子烧糊涂了,这是以为回到了过去,颠三倒四地说着些从前的事。
许昔年刻意将过去压在心底,以为他自己忘了。李玄钦也以为许昔年忘了。
其实那些过去从未远离,只是某个夜里,便能反复涌上脑海,潜藏着对过去的无法释怀和不甘心。
“朕和许映白…怎么了?”李玄钦摸了摸他的脑袋。
许昔年斜趴着,低声说:“你和他…走在一起…你不理我。”
“朕不会不理你。”李玄钦回想当时,他有不搭理许昔年吗?
基本上不可能,许昔年随叫他随他,只除了后来,许昔年和顾雍走到一起,李玄钦心里不舒坦,刻意冷落他。
“唔。”许昔年闭上眼睛:“我不信。”
李玄钦还想接着解释,许昔年脑袋一歪,睡着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对许昔年而言实在谈不上有趣,他不读书惯了,突然间要在一个月内读到能考上功名的程度,不得不抓紧时间没日没夜的悬梁刺股。
李玄钦倒是过得挺快活,大抵因为许昔年在身边,鱼欢也没发作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吃嘛嘛香,看着许昔年用功念书,心中甚是欣慰。
皇帝欣慰之余,心头浮出微妙的失落,毕竟许昔年如此用功,都是为了将来摆脱他。
据科考原本也不到一个月,秋试很快便到了。
秋试头一天,许昔年得回许家准备,总不能从皇宫出来去闱场,那样恐怕要引来不少闲言碎语。
李玄钦倒是很无所谓,让他留在宫里便是,许昔年严词拒绝,收拾行囊回家。
皇帝唤来马车,亲自将他送到许府门前。
虽然李玄钦不怎么相信许昔年能考上,毕竟临时抱佛脚,再如何努力也比不上人家十年寒窗苦读,但许昔年在宫里熬了这一个月,他都看在眼里,眼下许昔年人都熬瘦了。
崽子软趴趴地斜靠厢壁,眼帘耷拉着,脸色透着不太正常的白,显出些许憔悴,他一只手搭在窗边,另一手放在大腿上,怔怔地出神。
“昔年,”李玄钦劝慰他,“放轻松,没事。”
许昔年撩起眼皮,视线斜斜地扫过他,呼出一口长气:“我没紧张。就是担心……”
换做以前,许昔年绝不会和李玄钦说什么交心之语,但在宫里被迫朝夕相处了大半个月,心态渐渐变了,没有一见到对方就喊打喊杀,心境都平和许多。
“担心什么?”李玄钦柔声轻问。
许昔年蹙了下眉头,略带烦厌:“小孩。”
皇帝顿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立即表示:“等你科考结束,便请张太医为你开滑胎的药。”
许昔年抬头望向他,目光微闪烁,半晌,移开了视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抱起胳膊,有些不安。
李玄钦静静地等他开口。
果然,许昔年说话了,迟疑地问他:“我这样,算不算杀人…还是自己亲生的骨肉。”
李玄钦一怔,没想到他在担心这个,这是什么意思?许昔年在乎这小孩,是对他俩之间的情谊,没那么深恶痛绝了么?
“……若你不愿意,朕自然不迫你。”李玄钦深吸口气,按捺激动:“这事,到底,选择权在你手上,虽然朕也没有亲生骨肉…不过,如果你不喜欢,不要也没什么。”
许昔年安安静静地听他说完,将脑袋低下去,默默地叹了口气。
马车在许府门前停住。
皇帝不便露面,于是只能留在马车里,目送他下车。
许昔年起身要走,李玄钦心念微动,蓦地一把揪住他,将他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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