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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京城进唤云楼。”
“可有疑点?”
“暂时…”楚秋垂首:“不曾查到。”
“你就不觉得…他太像昔年了么?”李玄钦苦笑:“长相,性子倒是完全不一样。不过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也是蹊跷。”
“是很像。”楚秋琢磨着:“陛下怀疑…叶挽秋…”
“朕怀疑他像昔年一样戴了面具,可惜那晚接触后,未曾发现面具痕迹。”李玄钦凝眉:“你接着让人查这事,莫要走漏风声。”
楚秋答应道:“是。”
“还有,”皇帝叫住他,“昔年在做什么?”
“……”该来的躲不掉,楚秋没敢抬头看皇帝脸色,如实禀告道:“一大清早沐浴,然后去了…去了…”
“去了哪里?”李玄钦沉声质问。
楚秋尴尬:“翡翠楼。”
“………”
皇帝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分明昨晚才…”干了他一顿,结果他第二天就去逛青楼???
“小兔崽子。”皇帝咬牙:“非得收拾他不可。”
许昔年不仅早上去,晚上翡翠楼开门营业,他又去捧场。
这下闹得全京城都晓得了,许府上老将军新收来的义子许今宵,备受老将军看重,随意地出入翡翠楼,为了翡翠楼里的方如言,不惜一掷千金。
反正他的零花钱都是李玄钦从皇室用度里拨出来的,许昔年用着丝毫没有心疼。
李玄钦本来病没好,听说许昔年成天整夜的泡在翡翠楼,气得吐血,吓傻了旁边的张太医。
第四天,许昔年将方如言领回许府。
楚秋战战兢兢地将这件事告诉了皇帝,李玄钦原本坐在御书房中批奏折,闻言脸色一黑,扔了朱砂笔,重重冷哼。
他这几日都没去找许昔年,原以为许昔年只是闹着玩,没想到当真将方如言接回许府上。
许昔年这次,难不成是认真的?
所以一直不肯原谅他。因为许昔年心里,另有所属?
李玄钦怔住了,僵坐在龙椅上,只觉周身一片冰凉。
他想对许昔年好一点,可是许昔年,从来没给过他机会。
京城里都说,许将军的义子对翡翠楼的方如言用情甚深,不惜娶她为妻。
皇帝为此宣了谕旨,诏许将军和义子许今宵入宫。
三人就在御书房中。
李玄钦遣退了周围一干人等,只留下楚秋在门外等候。
许明山和许昔年并肩跪在案几前,皇帝扔了笔,目光阴晴不定地盯着许昔年。
许昔年始终垂着脑袋,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李玄钦顿时心生烦躁,他开了口,嗓音沙哑低沉:“把面具摘了。”
许明山惊讶,抬眼望去皇帝,急声喊:“陛下!”
“摘了!”皇帝不悦地重复:“顶着这张脸糊弄谁呢?许昔年。”
许昔年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伸手默默地摘下面具,捏在手心里,仍旧低头不言。
“朕听说你要娶一个妓女。”皇帝干脆直白地质问。
“是。”
“朕不准。”
“你管不着。”许昔年冷声道。
许明山略微惊讶,没想到自家儿子跟皇帝说话一点儿也没客气,甚至火药味浓烈,但皇帝也没有勃然大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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