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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欣喜,沈青玉低声解释:“陛下.体内不知何时下了南疆蛊虫,只有南疆人能解。”
言下之意,目前只有他能解。
楚太医沉声恳求:“请沈大夫救救陛下!”
众人齐声:“请沈大夫就救陛下!”
沈青玉笑眯眯地:“救是没问题,我有一个条件,”他挑了下眉梢,环视在场,幽幽地说:“将许昔年交给我,见到他人,我立刻着手救陛下。”
众人面面相觑,沈青玉微狭长眸:“你们中间,总有个能做主的吧,便告诉我,许昔年,放是不放?”
无人答话。
沈青玉丢下一句以命换命,转身离去。
皇宫里乱成一锅粥,李玄钦昏迷不醒,群龙无首。
众位大臣在议事阁里叽叽喳喳争论了老半天,最后资历最老的黄阁老一锤定音:“许昔年的命不值一提,可陛下是万民之主,是天子!况且陛下眼下无子嗣,皇位后继无人。眼看陛下危在旦夕,理应先救陛下!”
沈青玉以为他们还要商量一会儿,没想到,没半个时辰,便将许昔年打包送进他屋里,甚至附赠了两盒润玉膏。
沈青玉在许昔年链子上发现挂着的润玉膏,无语至极:“他们以为我要你就是像皇帝一样玩玩你。”
许昔年扯了下嘴角,无可奈何地说:“他们只是瞧不起我而已。”
许昔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面白如纸,连唇都没了血色,青丝凌乱,失了往日光泽,一袭囚衣沾染着血迹,料想该是刑罚时留下的。
沈青玉难免心疼:“何必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我和许映白,总要死一个。”许昔年无所谓地耸肩:“我不想死,就只好劳驾他了。”
沈青玉吃笑,解了他身上的铁链,又让他换了一身衣裳,茶水递给许昔年,轻声戏谑:“他们将你带来,我就得去救皇帝了。”
提起皇帝,许昔年微蹙眉头,面露嫌恶:“是么。”
“嗯,皇帝身上有子蛊和见情丹,你知晓这事么?”沈青玉忽然问,许昔年扭头直直地盯住他:“哈?什么东西?”
沈青玉看他神色,便知晓他一无所知,便将许映白的子母蛊和见情丹告诉了他。
许昔年拧着眉:“难怪那晚…他以为我是许映白。”
“皇帝对你执念太深了,”沈青玉想了想,也有些感慨,“否则仅凭子母蛊,就足以让许映白唆使皇帝杀你一百回。子母蛊在南疆都是禁物。”
许昔年扯了下唇角,苦笑:“他的执念,我不需要。若非被他带入宫里,我可能都将他忘记了。”
“真的忘记了?”沈青玉凝视他的眼睛。
许昔年怔了怔,目光躲闪,抱紧了怀里的茶盏,小声嗫嚅:“是忘了。”
只是见到他的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并非遗忘,而是由他亲手尘封。
“据我所知,四年前皇帝离开许家后,你到处游山玩水,身旁除了顾雍,再没有别的关系亲密的人。”沈青玉幽幽地说:“更没有听人提起,你和谁谁好上。”
“整整四年,求亲的都踏破了你家门槛,”沈青玉抱臂斜观,“昔年,你心里堵了根刺。”
见到许昔年的第一眼,惊艳于容貌,刻意使坏将他压在身下,他那么惊惶无措,就好像…他心里已经有了位置,不希望旁人靠近。
“十年,”许昔年明白他的意思,自嘲一笑,“养条狗都要舍不得。”
“何况皇帝还是个大活人。”沈青玉手撑下颌:“但是,我劝你,最好彻底将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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