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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犹如风中落叶,他缓步上前,将顾雍挡在身后,鼓起勇气道:“和顾雍没关系,是我逼他这么做。”
李玄钦目光暗沉沉地盯住他,许昔年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就像野兽盯住了猎物,许昔年一瞬间,有种会被剥皮拆骨的错觉,他下意识后退,可身后还有顾雍。
不能退。
许昔年张了张嘴,哑声恳求:“你放了顾雍,一切是我咎由自取,你便赐我一死,发泄你心头怨恨。”
李玄钦双手仍旧负在身后,面沉似水地看着他,冷冷道:“朕若想杀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同朕说话?”
许昔年真的快站不住了,皇帝慑人的威压,再加上周围虎视眈眈的弓箭手,他仿佛顶着小山般的重压,咬牙挺立。
“那你想怎样?”许昔年反问。
顾雍拉住许昔年,他干脆站起来,把许昔年塞到自己身后。
顾雍拱手向皇帝行礼,虽然畏惧,但仍然努力为好友开脱:“陛下,许家公子年少,将军常在边关,他若谋反,深居长安的许公子应当不知晓。”
“陛下是明君,明察秋毫,还请陛下莫要错怪无辜!”顾雍言辞铿锵。
一番话说得很是有条理,大道理使劲往皇帝头上砸,好像李玄钦不放过许昔年,他就不是明君。
文臣这些口舌伎俩,李玄钦并不放在眼里,他鹰隼般的双目只攫住了许昔年。
许昔年躲在顾雍身后,连头都不敢冒一下。
“出来。”李玄钦沉声命令。
许昔年哆嗦着,踏出一步,与顾雍并肩,咬紧了后槽牙,满面不甘、耻辱,还有发自心底的恐惧。
“你和顾雍究竟什么关系?”李玄钦不喜不怒地看着他:“设若你二人彼此有意,朕倒不好做这个棒打鸳鸯之人。”
顾雍惊诧,没想到皇帝会往那方面想,他对许昔年,是感激和友情,不过……许昔年呢?顾雍一时竟有些走神。
许昔年攥紧拳头,咬了咬下唇。
他不懂李玄钦的意思,皇帝本就喜怒不形于色,李玄钦更是城府深,他这么问,有什么目的?
管他什么目的,反正李玄钦就不是个东西!
“是啊,”许昔年撇开嘴角,冷笑,“本少爷就是喜欢顾学士这样温文如玉的才子。”
“那么,你无法忍受朕上你,”李玄钦面无表情,迈步逼近他,“朕干你的时候,你便在想顾大人?”
许昔年呼吸加快,紧张到头皮发麻,他不甘示弱,抬眼回瞪皇帝:“是,我就是想着顾雍,把你想象成顾大人,行了吗?”
“李玄钦,我宁愿和顾雍做,也不要你!”许昔年冲他咆哮。
皇帝面色一黑,怒火骤然爆发,一抬手,掐住了许昔年喉头。
第十五章 徐材
15、
窒息感铺天盖地。
许昔年抱住李玄钦的手腕,面色由涨红到青紫。
很难受。
许昔年茫茫然地想着,他就要死了吗,真的死在李玄钦手下。
就像许多年前,被他推下水,或许那时候思卿就想要他死。
许昔年挣扎的动作停滞了,他颓然无力地垂下双手。
盛怒过后,李玄钦才发现他竟然真的动手掐了许昔年,他猝然惊醒,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冲出了学士府,大喊:“来人!去找大夫!”
“陛下!”顾雍叫住了他:“你何必伤害他!当年是你先辜负他!”
辜负?
李玄钦冷笑,他抱着昏迷的许昔年,冷冰冰道:“顾大学士收容罪犯,即日起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顾雍跪倒在地,满面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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