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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跑完3km后,蒋放春还自个儿跑了一组4008的全速跑。
蔚知看着就腿肚子打哆嗦,可再看看,只觉得蒋放春喘气和擦汗时太帅。
蒋放春把那对助听器摘下来交给他了。蔚知就小傻子似的用手捧着。
他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就算现在再让他跑个3km
他试着挺起背,没半秒,又默默塌下去了。
还是明天吧……
他们推着自行车走在路上,蔚知的肩膀一使劲儿就发酸,喉咙也不舒服,咽口唾沫都疼。一想到还要骑车回家,他把悲恸的眼泪都掩藏在心里。仰天长叹时,旁边的蒋放春正正常常,一点事儿也没有。
“速度和呼吸,都很重要。”蒋放春忽然道。
夜悄悄来了,天幕被染成一片片衔接紧凑的色,稀薄的云层聚了又散。
那风拂过蔚知的耳畔和脖颈,特别舒服,蔚知感觉到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回:“嗯,知道啦。”
他们在十字路口的这边等红绿灯,蒋放春轻轻拨着车铃,问:“为什么想要跑3000m?”他顿一下,看向蔚知,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跑吗?”
这话问得那么直接,像把蔚知逼近死胡同里,不准他逃。
蔚知想起自己瞒下来的那些事,思索时都在苦恼,他诚实地答:“我也不知道。”
走过马路,他们谁也没提上车的事儿,就那么慢慢地推着车走。
蔚知打一会儿手语,说一会儿话的,把自己心里那点事儿掰开揉碎了告诉蒋放春。他也不怕蒋放春烦他了,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下去。
“小学的时候,我比现在还要矮得多,比好多女同学都矮。班上的同学老使唤我做事。其实我一点也不乐意,可我想和他们做朋友,我只能那么讨好他们。
“其实后来我就知道这种想法蠢毙了。我把交朋友的时间都拿去看书。我想,哼,你们不喜欢我,我还不跟你们玩儿呢!
“可是真的很孤独啊。村子里,从来没有小朋友来我家串门。爷爷奶奶每次关心我,我都说什么事儿也没有,找很多理由骗他们。
“其实根本不能算没有事。他们不打我,但是他们叫我吉娃娃,就是一种永远长不大的小狗。他们还有很多形容我的词,很难听,有些特别难启齿。我都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听来的!他们还在我鞋边吐唾沫,不让别人和我聊天、和我玩。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害怕去学校。我知道我不该瞒着这些事,我现在什么都知道如果真能穿越,我立刻就要回去把他们都打一顿。可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想。
“每一天我都在盼望长大。初二的时候,我才转到城里来,一直到毕业,我都不敢交朋友。我觉得只要别人看不到我,我就安全了。
“再后来,升上高中。放放,你知道吗,我一点希望也没抱。我告诉自己,坚决不要交朋友。我是带着这种想法来的可是没有办法。百川姐、方脑袋、封争,还有……你。这里太好了,我根本舍不得一个人停在原地。
“我早就明白朋友是不需要靠讨好得来的,可是在遇见你们之前,我……得到的善意并不多。
“我喜欢和你们相处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自己的心态被温和的生活调整了很多。
“但无论我再怎么理解五班那群人是开玩笑……我也不能接受。”
“我太想证明什么了,连我自己都说不好是什么的东西。”蔚知情绪低落地看向地面,“放放,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远处,街铺的招牌亮着光。
蒋放春安静了太久。
在蔚知已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话太多时,他才又轻轻拨了一下车铃。
在夜色里,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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