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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一起认识这个世界。
“我喜欢你,放放。我不是那么好,但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好都给你。”
他说着说着,又低下了头。
蒋放春没有预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此时却生出许多不忍来,那些情绪强烈地冲击着他的精神。
他的世界一片混乱了。
蒋放春轻轻放下筷子,胸腔里又涨又闷。他找不到完美的措辞,他也不擅长做这样的事,他甚至难以言表自己的感受,只能轻轻抬起手。
蒋放春很慢很慢地打手语,慢到蔚知可以在这挣扎的时刻理解每个字的意思。
你很善良。
我希望你拥有美好的一天。
我希望每一个月都能对你好。
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这是很珍贵的东西。
谢谢你。这个世界太吵了,我耳朵很坏,但我能听见你的声音。谢谢你。
我们做朋友,好吗?
蔚知从蒋放春打第一个手势的时候就开始流眼泪,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压抑地抽泣着,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这一幕让人心碎,蒋放春满目痛色,只能用吞咽的动作克制喉头哽咽的感觉。
他无声地向他诉说,直到最后指节和指节碰在一起,打出那个“朋友”。
蔚知已经哭得说不出一句话。
蒋放春想从他眼中找出一丝憎恶或是责怪,可他眼里什么也没有,还是那么干净又漂亮。
某一瞬,他反应过来,立刻掩饰似的低头,疯狂地扒拉碗里的面条,他狼吞虎咽的,眼泪全落进了面碗里。
蒋放春知道蔚知在哭,可他听不到一点声音。
39 他也会想念夏天
期中考试结束,时光逃去如飞。
那天之后,蒋放春意识到蔚知开始与他保持距离。这个说法还不够准确他们之间,应当是保持了某种微妙的距离。
蔚知从以前隔三差五就要在微信上找他,变成一周两次。每周一的早上好,和每周末的晚安。
蒋放春仍然每天骑自行车上学,但偶尔,在某个岔路口,他知道有辆自行车会跟上他,缀在他后面十几米的地方。每当这时,他就会尽量骑慢一些。
他几乎很少在走廊、操场或食堂看到蔚知了。
原来他们学校有这么大。同一层楼里,一班到六班也有几十米远。不是每次相遇都能当做巧合。
无论班里的座位如何轮换,蒋放春的位置始终都是第二组第一排,那个一眼就能看见班门口的地方。
一整本语文书就快要学完了。教室里的暖气充足。他们不再大段大段地背诵现代诗,不再学习拗口的文言文,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着这一课的题目,《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
蒋放春还是会在无聊的时候转笔,在某一刻笔杆打到手指落下桌面时,他也会想念夏天。
一切明明都像梦一样,可蒋放春知道,他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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