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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帕子,差点栽进雪堆。
好在,穆博天就站在她身后,堪堪扶住了她的胳膊:“三妈妈哎!”
三姨太勉强站定,胡乱揉了几下眼睛,又抬头去看。
满天风雪里,只有穆闻天长身鹤立地站着。
她高高悬起的心,倏地砸落下来,后怕地自言自语:“怎么会是郁声呢?嗐……瞧我这眼神……”
其实就算是郁声,也没什么。
三姨太转念一想,老四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撞上郁声,两人结伴来自己的院儿里找老爷,也很正常。
是她反应过度了。
“三妈妈,你怎么了?”穆老七没瞧见郁声,纳闷地望着不住地拍着心口的三姨太,担忧地询问,“要不要请医生来给你瞧瞧?”
“不用,不用。”三姨太挤出一丝笑,“我就是想到咱家要办喜事,心里高兴呢。”
“我也高兴。”穆老七不疑有他,见四哥走过来,眼珠子转了转,凑过去拱手,“四哥,这样天大的好事,你不意思意思?”
穆闻天和郁声成了结,心里美得冒泡,听了穆老七的话,也不生气,甚至顺势点头:“是该给你包个大红包。”
穆老爷子和三姨太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知道老四的婚事算成了。
“爹。”穆闻天将钱票递给穆博天后,转身对着穆枯山行礼,“我来了。”
“来了?”穆枯山笑眯眯地颔首,上下打量着自己最成器的儿子,怎么看,怎么满意,“来了就好……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
“郁声帮一个叫谢小柳的朋友熬了药,亲自去送了。”
郁声真去送药了。
他和四哥手牵手往三妈妈的院子里走,忽地想起药还没来得及倒掉,心里登时忐忑不已,生怕四哥怀疑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汁的作用,连忙从阿尔法的怀抱里挣脱:“四哥,我得给小柳送药呢。”
“不能让双喜去吗?”
郁声哪儿敢让双喜看到那些药啊?
他硬着头皮拒绝:“四哥,那是……那是给欧米伽喝的药呀!”
穆闻天愣了愣。
双喜是个阿尔法,让他去送欧米伽喝的药,似乎是有些不妥。
于是穆闻天退而求其次:“我让双喜开车送你去玉春楼。”
郁声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嗒嗒嗒地往回跑,急着去销毁自己给四哥“壮阳”的证据。
他本想偷偷将药倒掉,谁知,双喜尽职尽责地跟在他身后,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竟像盯梢似的,压根不给他倒药的机会。
郁声又哪里知道双喜的痛苦?
双喜好不容易接受了四爷将小少爷标记了的事实,又听四爷吩咐,要把小少爷送到玉春楼去,心下已经脑补了无数出大戏。
什么四爷冷酷无情,要了小少爷就后悔,竟然要将人卖到勾栏之所,直接从穆家除名。
又或是,四爷与小少爷之间没有感情,只是小少爷到了汛期,四爷没经得住诱惑,迷迷糊糊地和小少爷上了炕,做了不该做的事,如今二人双双清醒,便要老死不相往来。
双喜天人交战之际,车已经开到了玉春楼门前。
郁声抱着药罐,摇摇晃晃地推开车门。他一路上都没找到机会销毁汤药,只能进玉春楼,找谢小柳帮忙了。
“小少爷,我送您上去。”双喜紧跟着郁声下了车,神情憔悴地伸出手,“我帮您拿吧。”
郁声吓得差点蹦起来:“不……不必,我拿就好。”
言罢,像只受惊的兔子,蹦蹦跳跳地往玉春楼里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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