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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顾不得再多说,忙和卢克道别,匆匆跑了上去。
另一头,校剧团的排练一切正常。
自从格蕾丝他们不再对阿尔持有反抗心理,一切都渐渐走上了正轨,所以,哪怕他昨天请了一次假,事后,除了收获大家一堆关怀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只是等排练结束,兰迪却没离开。
他跑过来,先扯了一些戏剧方面的事,接着就状似不经意地也问起了昨天请假的事。
阿尔现在想起这事还觉得好笑,而且,这时候没人讲究要给小孩子留面子。
所以,他也没什么顾忌,像早上给卢克讲的那样,又将事情告诉了兰迪,讲完还一直笑:“现在给那小混蛋八个胆子,只怕也是不敢逃学的了。”
可兰迪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约翰的身上,也没觉得好笑。
他极为突兀地问:“你十岁以前就过那种日子吗?”
“什么?”
“你十岁以前就是每天送报纸、捡垃圾、洗碗……”
“没错。”阿尔微微警惕起来。
他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消失了,一双绿眼睛还直直盯着这位金发美少年:“你想说什么呢?我知道有些人是看不起这些工作的,但我倒觉得没什么……”
“阿尔!”兰迪伸出手臂给了他一个拥抱,又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他轻轻地说:“为什么我小时候没遇见你呢?”
“1770年的12月16日,一个音乐天才在苦难中出生。”兰迪坐到了钢琴前说。
他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过那一个个黑白的精灵:“那是一个糟糕到近乎地狱的贫穷家庭,父亲长年都在酗酒,喝醉了会对他、对他妈妈施加暴力,后来更是压榨、控制他的人生,以至于他不得不在十六岁时,将父亲告上法庭,才能获得本应属于自己的劳动所得。可命运从不曾放弃对他的折磨,一个音乐家,二十六岁开始听力下降,三十岁基本失聪。阿尔,你知道我说得是谁吗?”
正坐在一旁窗台上的阿尔不禁笑着回答:“你说得都这么明白了,谁猜不到啊,贝多芬。”
他又看了看表,不禁催促地说:“你不是说要弹曲子给我听吗?快点儿吧,我待会儿还得去补习班上课呢!”
兰迪笑了笑,低头慢慢按响了琴键:“人与命运的斗争,永无止息。我本来想弹个什么致爱丽丝的……但现在,我只想给你弹《d小调第十七钢琴奏鸣曲》,第三乐章。”
阿尔微微一怔。
因为《d小调第十七钢琴奏鸣曲》又名《暴风雨奏鸣曲》,全曲分为三个乐章。
贝多芬写它的时候,耳朵正在渐渐失聪,生活也遭遇颇多磨难。
所以,前两个乐章犹如面对暴风雨骤降,焦虑、不安又彷徨,直到第三乐章……
暴风雨已过,跌跌撞撞朝着希望前行。
川流不息的16音符越来越热烈地流动着,仿佛海浪一般连绵起伏,一直向着无边无际的远方延伸……
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音乐是真的能抚慰人的灵魂,让人看到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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