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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想。可是当他努力地推着顾彦翻身想帮他擦洗的时候，看到顾彦死死咬紧的牙关和不停滚落的泪水，苏仪大惊失色。

“顾彦？顾彦你怎么了？” 苏仪心慌意乱地扔下毛巾，“弄疼你了吗？还是弄伤了？我帮你检查下！”

在顾彦沉默地抗拒中，苏仪硬是将手指探入他后穴摸索了一下。没有伤口，没有血，唯一带出来的就是他不久之前刚射进去的热液。

苏仪抓了抓头。没有受伤啊，不应该会疼成这样。啊！难道是绳子绑得太紧了吗？ 苏仪急忙去解绳结。可恨龟甲缚的绳结多得要命，又被顾彦的拼命挣扎抽紧，苏仪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

偷眼看了看顾彦，见他紧紧地闭著眼睛，泪水依然在无声地滚落，苏仪心疼得要命，也不费事去解绳结了，直接找了把剪刀剪开几个关键节点，手忙脚乱地把破碎的绳网从顾彦身上扒拉下来。

勒紧的绳索和绳结在顾彦身上烙下纵横交错的红痕，看着有些触目惊心，但也绝对没有伤重到会让顾彦流泪的地步。苏仪看着重获自由的顾彦慢慢地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蜷成一团，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只觉得心重重地往下一沉。

虽然他常常把顾彦做哭，但是做完也就好了。有时候做得太过分惹顾彦生气了，顾彦也不过就是事后狠狠收拾他一顿出气。现在这样的情况从来都没发生过，所以顾彦绝不仅仅是生气而已。

“顾彦？” 苏仪从背后抱住顾彦，轻轻地蹭了一蹭。“你怎么了？顾彦？”

顾彦一声不吭。苏仪叹了口气，把脸贴在顾彦的肩胛上。他真的很不会安慰人，顾彦现在的状态显然也不适合逼问，除了这样抱着他陪伴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就是这样安静的陪伴，却让顾彦心中灼烧般的痛苦奇异地平息下来。他不期然地回忆起，最初的最初，他发现自己竟然对可爱的小学弟起了不应有的心思，并且为此挣扎抗拒苦不堪言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的苏仪就是这样安静地陪伴着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温柔关切的笑脸。

的确苏仪不是很擅长安慰人，也不太会甜言蜜语哄人开心。苏仪的体贴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温柔，在他挣扎的时候，痛苦的时候，需要安慰的时候，需要鼓励的时候…… 苏仪总是在他身边。

“苏仪……你，你会看不起我吗？” 顾彦哽咽着轻声问道。

“看不起你？为什么？” 苏仪惊讶地撑起身子。

顾彦没有回答，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苏仪努力地想了又想，恍然大悟道，“你是说你喜欢被欺负的事？”

怀里的身体猛然一僵，告诉苏仪他猜对了。苏仪松了口气——知道原因就好办了——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话说他欺负顾彦多久了？快一年了吧？各种各样地变着法子欺负。顾彦明明挺乐在其中的，怎么现在突然纠结起了这个问题？

咳，苏仪有些心虚地缩了一下。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今天欺负得太过分了嘛！

“对不起啊，顾彦。” 苏仪抱着顾彦的腰，在他背脊上轻轻磨蹭。“我太过分了，对不起。可是……可是你真的太诱人了，我实在忍不住！就是特别特别想把你欺负哭！”

感觉到怀里的顾彦身子又是一僵，苏仪急忙用力抱紧顾彦不放，“顾彦，我是不是太坏了？你生气了对不对？要不，要不你揍我一顿好了！揍完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彦有些惊讶地沉默了。他一直以为苏仪只是为了满足他的那些难以启齿的渴望，原来，原来苏仪真的喜欢欺负他？不是为了配合他才那样做的？

“你……喜欢欺负我？” 顾彦不敢置信地寻求确认。

“是啊！” 苏仪的声音闷闷的，“我……我是不是特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