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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建立在他们这种关系之上。

可他根本没法将自己从中摘出来,如同在当时那个雨夜,他根本没法分清自己的爱意从何而来,是源于重生后的感激,依赖,或者一次又一次使之沉沦的夜晚。

但无论是哪种,都避不开自己现在对段长珂欲望以外的渴求。

他向来不矫情不做作,但这种犹豫的情绪第一次让他感到迷茫。

因为不论选择哪个,他都不愿意承担选择失败后的结果。

不想断掉这样的关系,又无法再向前一步。

方临在浴室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头发都快被蒸干了。

书房的灯没亮,段长珂已经回了卧室。

方临走到他身旁,用一种很乖顺的姿态。

于是段长珂顺着他的动作,把他揽到怀里来。

“段总,”他的声音还带着残存的潮湿,什么也没穿,趴到段长珂的胸前,才仰头与他对视,“我自己弄过了。”

他的眼神带着邀请,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于是尽职地把准备工作都做好。

卧室的灯都开着,段长珂伸手把光调暗了几分,才继续漫不经心地抚摸他光裸的背脊。

方临好像等不及似的,用鼻尖蹭他的喉结,嘴唇一寸一寸向下,还没到小腹,就被段长珂按住了。

他不解对方为什么忽然停下,带着水汽的眼睛从他身上微微抬起来,再跟段长珂对视。

段长珂的语气仍然是浅淡的,制止了他想要把自己睡袍剥开的动作。

虽然情绪和气氛都正好,但方临抬头看他眼睛的时候,莫名多了一点心虚。

“是吗?”段长珂低头看他,散漫地验收方临刚才的成果,“做得这么好。”

方临咬了一下嘴唇。

段长珂好像有话想对他说,但方临在这一阵对视里先败下阵来,低下头,很轻地答“嗯”。

如果说两人之前在办公室谈包养关系、第一次在酒店上床时方临还是生疏的,那么他现在的动作就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在轻声应了那句话以后,方临没再抬头看他,却又自作主张地继续了下去。

他闭着眼睛,把段长珂的睡袍弄乱了又故作听话地不脱掉,在段长珂晦暗不明的眼神里,原本趴在一侧的他大胆地迎上来,手因为险些滑落,下意识地撑在了躺在床上的对方的胸膛上。

他像一个最听话的玩具,毫无廉耻一般把自己献给他,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眉头一开始还微微皱起,后面才渐渐舒展开来,咬着牙,腰向后倒,原本放在他胸前的手也挪到了腿上。

于是段长珂终于不再制止他,原本淡漠的神情终于还是变了点,先是抬手捏住了他的脖颈,迫使方临不得不仰头大口地用嘴呼吸时,才按上了他的腰,半坐起来靠在床头:“自己坐稳。”

方临终于得偿所愿地勾住他的脖颈:“知道啦。”

-

两人都没看时间,他来的时候本来就很晚了,最后重新双双洗完澡,方临甚至觉得天都快亮了。

他只记得后来两人身上都是汗,段长珂在某一时刻的动作甚至是狠戾的。

那时对方突然凑上来,眼神炙热,嘴唇也贴了过来——

方临犹豫了一下,原本像避开又舍不得,对方却在这一秒移开了嘴唇,最后咬在了他的肩上。

洗完澡以后他的肩头就多了半圈鲜嫩的红痕,段长珂的手指覆上来:“还疼么。”

方临摇摇头。

他终于有点困了:“段总,我想睡觉。”

“我可以睡到明天中午么。”

“嗯。”段长珂应了,双手还抱着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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