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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的,往下翻。”
织田作继续翻了一页,他这才发现这一本杂志是好几本撕开拼订起来的,除了封面的帝国文学,下面的是新思潮的刊物,再往下翻几页,又变成了赤鸟的刊物。
都是横滨大大小小知名的杂志社。
这个以“柳川隆之介”名字投稿的笔者,似乎并非某一家的固定投稿人,零零散散的到处发稿,织田作看了看下角页数,每一家杂志都将这位的作品放在了较前的部分。
短的有如《罗生门》《橘子》《鼻子》这样的数千字的,长一点的也有和《地狱变》这样一两万字的,但是无一例外,细腻又独特的描写不乏幽默和戏谑,荒诞当中带着震撼人心的现实。
黑暗、悲观、人性的揭露,加上完全颠覆传统的大胆手法,尤为透彻的对读者心理的把握更是其中的亮点,文笔的厚实和文字的运用技巧更是让人惊奇,大量古典的词汇运用更是突显出笔者知识储备的海量。
在文坛空荡的日本,这样出色震撼的作品,实在是尤为的少见。
“柳川隆之介,是哪位文学大家的笔名吗?”
“不哦。”太宰治笑吟吟的摇头,“柳川先生是在一年前才开始投稿。”
“一年前?”织田作想了想,“我记得,刚好是龙头战争的时期吧?”
他再度翻了翻,由衷的称赞:“这样的作品,是看到了龙头战争的现象才诞生出来的吗?真是了不起的人,大概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吧。”
“温柔?”太宰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看的到悲痛的事情,并且只有能够感同身受,才能够写出这样的作品吧。”
“我倒是觉得,这是他一早就写好的文章哦,能够看得出来,不同的文章在文笔细节上有些许的变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发表。”太宰笑眯眯的托着腮帮子,“不过相当了不起吧?”
“就连我都忍不住沉迷了起来,明明之前都不喜欢看书。”太宰双手合十,眼神闪亮,仿佛点满了星光似的。
织田作:“这么说的话,日本人老一派的人似乎确实不太经常阅读,倒是有蛮多年轻人在看轻小说一类的作品。”
“啊啊,那些全部都是正义,清白廉洁主人公类型的作品实在是太无聊了,正义必胜,情情爱爱,一点都不真实,宛如乌托邦一样寡淡,这么想想,我不爱阅读也不是我的错嘛。”
太宰理所当然的说,随后思考了一下:“日本的文坛,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比其他国家的寡淡不少……是氛围不对吗?嘛,虽然我也不感兴趣啦,除了现在的柳川先生。”
“仿佛着迷一样沉醉在柳川先生的作品里……因为柳川先生不会固定在某一家投稿,也不会固定在某个时间,因此每个月我都得腾出时间去各大杂志和报刊上寻找新作,真是让人苦恼又愉快的问题呢。”
太宰夸张的捂着胸口,脸上是孩子气的神态:
“这样的情绪对我而言,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存在。”
“所以啦,我特地去找了柳川先生的情报,非常想要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织田作把手里的杂志还给了对方,“这样可不好吧?这已经算是侵犯隐私了,太宰。”
“但是啊,但是啊但是啊但是啊——”
太宰治拖长语调,像撒娇一样:“我想要见他,写出连我都能够触动的作品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顺带一提,我已经制定了ABC好几个计划,全力做出偶遇的模样,然后顺理成章的和柳川先生认识!”
“唔,然后呢?你应该已经行动了吧?”
“对,已经行动过了,但是败在了第一步。”太宰顿时怏怏了起来,“没能找到人。”
“没能找到?”
“柳川隆之介只是个笔名,投稿的寄出地址是假的,而且全部都是从各个地区不同的邮筒里寄出,没办法确定先生的住所,投稿还避开了摄像头,完全找不到可能是先生的人选,就连从杂志社里面挖出来的先生的邮件地址也都是假的——每天都会被换掉!汇稿费的卡也是黑市的不记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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