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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或者学校的消息,他没办法完全屏蔽。
此外,周染的耐心也似乎越来越差,不再尖锐地哭泣,而是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要求他来救自己:“只有你可以——求求你——救救我啊!”几乎每一次,刘野都会听到类似的话语,“停下来——不要——不要!”
他没心情安慰对方,更何况,与周染尽可能拉开距离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刘野狠下心来,语气严肃地回道:“别玩了,周染。你们家可禁不住折腾。”
话音刚落,那头陡然沉默下来,无声无息到让人感到可怕。刘野正欲开口,周染好像猛地凑近了手机,声音无比清晰:“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她说这话时,口吻怨毒到极致,就像用工具不停刮擦墙壁那么刺耳。
刘野下意识避开了些,挂断电话,心想自己犯了哪门子的傻,居然跟这个女人交谈,浪费了太多时间。凭刚才的表现,他能确定对方没有真正意义地发疯,顶多是在演,那种情绪的变化太过有条理。他转过身,手臂好像擦过什么冰凉的东西,没等他反应,对方已经远离了,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你在吗?”刘野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
刚开始没有任何像是回应的动静,等他斟酌着语气再问一次,那东西才忽然碰了一旁的柜子,花瓶微微摇晃。于是刘野知道对方还在这里,不由露出笑容,试探道:“你能……让我看见吗?我想知道你的样子?”
这回却不见回应,刘野有些失落,觉得可能是自己冒犯到对方,茫然地看了一遍周围,实在没察觉什么,便叹着气回书房去了。在他走后,花瓶又忽地摇晃了一下,好像有谁心绪不宁地抚摸了花瓣,差点把它弄倒。
转眼间,周六悄然而至,难得天气干爽,又是空闲的时候,路上人很多。刘野差点来得晚一些,差点没找到地方停车,转了几圈才好不容易等到空位。上楼后,其他同学基本都在了,连老师都笑眯眯看着他:“哟,刘野回来了?”
“是啊,家里有事,又转学回国内。”他走过去问候了一声,解释道。
王蒙特意给他留了个座位,招招手,让他过去坐下,稍微扫了几眼便皱皱眉头:“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啊?”
刘野与他熟络,压低声音说:“还不是那个疯子——”
“周染?”王蒙坐直身子,“她还能找到你那里去?”
听了这话,刘野也感到困惑:“我把她删除、拉黑了,知道我号码的也只有熟人,根本不清楚她从什么途径找到的。说实话,周家现在焦头烂额,应该没空陪她发疯。”
王蒙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发觉确实如此,但心里到底憋屈:“我再帮你打听,唉,你也是倒霉,撞上这么个‘青梅’。”
“别,侮辱‘青梅’了。”刘野虽然嫌烦,但不怕被纠缠,随口来了句俏皮话,逗得王蒙直乐。
接下来服务员上菜,两人也没多少机会继续讨论,都顾着和同学、老师寒暄。刘野相貌英俊,气质又好,本就在班里受欢迎,不过当时有周染在,有心思的女生们几乎不敢触霉头,背地里都快忍不住去扎小人了。现在周染似乎出事,刘野又回国发展,她们心里乐呵,也难免有了几分希冀,目光灼灼地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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