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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抓住亚的衣袖。
亚的注意力始终放在他身上:“好吧,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了。”
此时已然深夜,离开灯火通明的城区,郊野被对比得冷清,宅邸的阴影与背后山林重叠,同样深邃沉郁。星罗快要站不稳,被亚一把抱起来,吓得他顿时散了几分酒意:“不,不行,先生,我可以自己来——”
“别逞强。”亚的体力意外很好,稳稳地将他送到卧室,“况且是我忘了你还没成年,不应该碰酒精。”
星罗缩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眼皮沉重,努力撑起精神回答:“不是先生的错……早点休息……”说起来,亚似乎是第一个既当他是孩子疼爱,又不仗着年龄否认他想法的人,真是,真是很好的人啊。
然后他被黑甜的梦境吞没。
——玫瑰色的花接二连三盛开,星罗定了定神,手指被花瓣轻柔地裹住,同时触碰到的,还有对方的胸口。他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半躺在平时放静物的矮台上,亚跪在跟前,正抚摸着他的脸颊。
他们像画家和情人,一个用眼神描摹线条,一个柔顺舒展着身躯。星罗突然觉得很羞耻,想要躲藏,但亚强行掐住他的下巴,吻了过来,就像一朵花开在唇间。
星罗感觉电流似的快感猛地窜过脊背,四肢好像麻痹了,动弹不得,只是愣着接受对方的侵占,唇舌逐渐被濡湿和滚烫填满。他忍不住呻吟,却激起了对方的欲望,如平常一样懒懒地笑了,掌心下移,来回摩挲悄然挺起的乳尖。从不清楚这里会这么敏感,星罗颤抖地蜷缩,又不得不在对方变本加厉的挑逗下敞开更多。
到此结束。
强迫自己醒来,星罗的太阳穴附近隐隐作痛,过了一会才缓和。他粗喘几声,抱住膝盖坐在床上发呆,仿佛嘴唇和胸前还残留着梦中的快感,刺激得他小腹绷紧,那根象征男性的器官变得膨胀湿润。但星罗很惶恐,只是等它自己消减,没有轻举妄动。
他不知道刚才梦到的是景象意味着什么,是他过于大胆,还是身体自然的反应?无论如何,星罗觉得这不是能够对亚坦白的经历,连忙起身洗漱,平复内心犹如枝叶疯长的燥热,以及诸多称得上无礼的妄想。
那可是收留了他的先生呀!
相较于星罗的慌乱,另一边,亚靠在露台的栏杆上,酌着真正的烈酒,手腕上缠绕的花枝快要跌入杯中。他收回视线,用安抚的语气自言自语:“嘘,不急,如果要得到……就必须循序渐进。聪明的孩子,难道那颗怦怦乱跳的心,会听不懂暗示吗?慢慢来,不会有意外的,迟早……”
仿佛一夜之间成熟,星罗艰难地熬过春梦的折磨,装作平静和亚见面,一如既往履行助手的职责。只是每次亚身上的花朵朝他靠近,他都会下意识避开,让那些枝条茫然地乱动。实际上,这样的触碰并不算什么——但现在他受不了,属于对方的任何东西,比如花、手指或者呼吸,都会令他心跳急促。
偏偏亚一无所知,依然亲近地教导他,有时候兴致上来,手把手带他描绘画作,弄得星罗耳根红得像烂熟的果实。见状,亚无奈地笑了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戏谑:“怎么还经常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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