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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会替你在收容院找点杂活做。等你的正式身份落下来,就可以在外面找工作了。”
星罗这才露出有些害羞的笑容:“那,那太好了。”
抵达收容院后,星罗不多话,动作也轻柔,经常帮忙干活,因此孩子们对他逐渐熟悉起来,不再害怕他几乎毁容的脸和不太灵巧的腿脚。不久,身份卡被寄来了,星罗犹豫地提出要外出找工作:“我,我也没怎么出力……如果能赚到更多钱,这样就不用大家操心了。”
“你就是太懂事。”老师摸摸他的脑袋,倒是没阻止,叮嘱他要小心。
想得容易,真正实施却很困难,一方面星罗年龄没到,很多地方不敢请,另一方面他学历很低,联系到的大多是体力活,还没开口就被老师们不满地回绝。星罗知道大家关心他,越发紧张,恨不得马上获得一份足以谋生的工作。
这天收容院里忽然非常忙碌,星罗不明所以,经过询问才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资助人联系他们,说要过来查看情况。尽管官方对收容院有一定的补贴,但离中心圈太远,像他们这种边缘星球的基本上没得到什么。幸好有个好心的资助人,据说是有名的画家,年复一年提供善款,让他们得以经营下去。
“不,不需要让大家打扮得好一点吗?”星罗从前看矿场里有人过来检查,每个矿工都必须尽量收拾齐整,免得脏了那些养尊处优的人的眼。
老师摇摇头:“这个资助人说要真实,他不觉得孩子们的苦难是丑陋的,好像他的很多作品也与这些相关。”
星罗打心底感叹:“那他真是个大好人呀!”
傍晚时分,对方乘车来到收容院,与星罗想象中不太相同,他看起来过分年轻,五官美丽,有一头近似银色的长发。气质自然也很贴近所谓的艺术家,在当今社会,无论是绘画还是音乐,都不是担忧生计的人能碰的玩意。可惜他懒洋洋的,说话时音调拉长,眼睛也没什么精神地垂着,让这份优雅打了折扣。
星罗倒没觉得如何,对他来说,这个男人生得太好了,就像矿场里偶尔能发现的稀有矿物,散发着幽幽蓝光,特别夺人眼球。他看得入迷,差点忘记躲开,反应过来了才连忙钻进无人的角落。他知道自己不太好看,疤痕、伤病还有肢体的残缺着实令他在这么漂亮的人面前自卑。
只是星罗没察觉,男人在他躲闪的同时,已经结实捕捉到了他的目光,脚步一顿,像是漫不经心询问身旁陪同的院长:“那个孩子——”
院长向他介绍:“他啊,他叫星罗,是之前从矿场里救回来的。别看他长得小,今年十七了,比这里所有孩子都要年长。”
“十七吗?”男人喃喃道。
之后一切平静,粗略看过了收容院的情况,又重点与几个伤残情况很严重的孤儿聊天,男人才满意地表示会继续资助。院长等人自然欣喜若狂,因此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请求后,没有第一时间反对:“我对那个叫星罗的孩子很感兴趣。我是画家,他似乎能激起我前所未有的灵感。”
过去男人总是以看似平和的画面表达苦难,唤起上流社会的善意,即使这些情绪并不单纯。他不介意自己的作品被当成夫人小姐修饰外在的工具,一直有所产出,而这次,星罗的眼神和那副外貌狠狠击中了他。
“如果您真的想要他充当助手……”院长为难地开口,“那就请签一些正式的契约吧,不然我们会很担心星罗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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