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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无奈之下,谢岂只好上了傅颜的车,并且为了让女同事们更自在些,不得不坐在副驾驶座。他晕乎乎的时候比平日安静,不爱说话,微微歪头打量窗外闪过的景色,露出一小截白得仿佛要发光的脖子,反倒显得衣服衬不起这艳色。夜晚的街道依然人来人往,傅颜把后排的女同事都送达目的地,调转车头,像上回那样向谢岂住的地方行驶。
等回到小区,谢岂已经困得抬不起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该下车,眯着眼打盹。傅颜也不催促,静静地盯着他侧脸,捉摸不透在想些什么。过了一阵,他忽然动起来,向似乎睡迷糊的人凑近,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谢岂在脑海中看到了一幅画面,昏暗的车里,傅颜的脸反而越发清晰,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皮肤上,像无数只虫爬过,带来难以忍受的酥痒。他猛地惊醒,反射性地伸手推开对方,却对上一双困惑的眼睛:“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才发现身上的安全带被解开了,忽然明白对方的举动是出自什么动机,一下子面红耳赤,幸亏还有酒气掩饰。看见傅颜非常礼貌地坐直身子,谢岂更加羞耻,觉得自己像那种自信过满的直男,以为谁都会看上他。想到这里,他赶紧收拾东西下车,被外头的冷风一吹,脑子清醒得差不多了,对着降下一半的车窗说道:“谢,谢谢。”
傅颜没计较他刚才的表现,表示是自己逾矩,希望他原谅。闻言,谢岂纠结得脚尖蹭脚尖,支支吾吾:“不,不是,是我喝醉了,头有点晕。现在好了,经理你也赶快回家吧,注意安全。”
对方笑了笑,不戳穿他,也算是顾及小年轻的面子:“好好休息。”
尾灯的光芒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谢岂打了个哆嗦,才想起自己在冷清的门口站了好一会,仿佛无家可归的傻逼。他一边往楼里走,一边琢磨还好明天不用上班,否则面对面的,多难堪啊。他莫名地想,傅颜似乎是个好人,知情识趣,就是体质太特殊,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能被他读到,平白招来误会。
……
祸不单行,自从那天犯蠢,谢岂就更频繁地感知到对方的想法,无论是进入茶水间后选了哪一种咖啡,还是对文件的哪一部分不够满意,通通如潮水灌入他的大脑,画面具体到好像真切发生过的记忆一般。
他开始觉得读心术不太方便,不然就可以把傅颜添加进屏蔽名单,免得自己一不留神就成了变态偷窥狂,大到工作要求,小到口味喜好,全部了解。
兴许是因为内疚,谢岂在对方面前更别扭了,但反映在众人眼中,就是欲盖弥彰,两人分明是老相识了。偏偏谢岂用多了读心术,容易和现实混淆,管不住嘴和手,不由自主按照傅颜的习惯去迎合。等冷静下来,他总感觉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对方的助理,上面有指示的时候会先通过他传达,同事们有难以决定的事情也会先请他考虑一番,再交到傅颜桌上。
“我真的和他不熟。”谢岂强调过几遍,可惜没人相信。
正巧傅颜有任务要出差,想在部门里挑人陪着,谢岂躲都躲不过,被对方坦然地评价:“你细心,观察力也强,比其他男同事更合适。”既然如此,谢岂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暗想过程中千万不能暴露,一般人真想不到他会读心,肯定认为他心存不轨,故意记住了那么多细枝末节的玩意。
虽说不是头一回,但谢岂收拾行李的心情与以前截然不同,拿着衣柜里仅有的几件蓝色衬衫看来看去,打不定主意。他曾在傅颜的想法里看过自己穿蓝色衣服的模样,或许是对方潜意识觉得他这么好看,带出去有面子,不过谢岂不常碰这种颜色,大多是冲动消费的结果。“完了,我真是疯了。”他愣了一阵,忽然把东西往床上一摔,抓乱了头发,“我可不是使劲揣摩上司心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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