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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娶来的女人垂着头,双手攥着在膝上,虽说嗓子有问题,但不点头也不摇头,分不清是顺从还是抗拒,令婆子越发觉得晦气,骂骂咧咧出了门。
外头人都散了,寂静无声,屋内只有一对红烛缓缓烧着,显得分外冷清。突然,一双白皙的手掀开盖头,小心翼翼打量四周,发觉没有旁人窥探,才利落地丢开东西。
“真惨啊,你这个病痨子。”明明是“哑女”,新娘子却开口了,而且嗓音并不像女人,反倒是少年的声线。再配上一身喜庆打扮,颇有种微妙的怪异感。
沈宸仿佛熟睡了,背对着这边,透过凌乱的发丝仅能看见青白的下巴,令人不怀疑他是得了很严重的病症。因此,他没对自己新娶的媳妇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没理会对方的古怪之处。
“如果不是要躲杂戏班的人……”施施然解开了嫁衣,名叫柳烟的少年爬上床,毫不客气地挨着对方睡下,“唉,大少爷,要麻烦你庇护我一段时间了。”
依然没有回应,柳烟也没在意,毕竟伪装成女人嫁进来之前,他就听说沈家的大少爷病得快死了,身子像尸体一样冰凉,萦绕着不祥的气息。他倒是不怕,若是自己的八字真能给对方冲喜,就算积阴德了。况且沈家富贵,在本地颇有势力,他假扮柔弱的女人混进来,不愁吃喝,比流浪山野更值得。
他想了想,又将被子分多一点过去,替对方掖好,这才轻松地睡在属于自己的那一侧,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噜。
……
深夜,烛火无力地摇摆几下,猛然熄灭,屋内陷入彻底的黑暗。柳烟睡得不安稳,总觉得周围很冷,下意识蜷缩起来。很快,他感觉有人在轻柔地触碰脸颊,指腹摩擦的感觉太过清晰,并不是什么梦境——柳烟睁开眼,骤然对上幽深的目光,胆子再大也被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对方看着脸色不好,力气却很大,不费力似的抓住他的手腕,声音低沉:“怎么,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得了?”
柳烟瑟缩了一下,觉得扑面而来的呼吸也如这个人的气质一样冷,原本兴师问罪的气焰立马矮了几分,耳垂发热:“什么夫君……我只是冲喜,而且,而且沈大夫人可没真心想找媳妇,八字合上了就把我迎进来。你不是病了吗?怎么刚才不作声——”
被小家伙声厉内荏反问,沈宸勾起唇角,笑容中却没多少温和的意思:“她是她,我是我,你既然嫁了,也挺对我眼缘,最好尽早明白自己的责任,不要想些无谓的事情。更何况,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是死人了,如果你不听话,可没有好下场。”说完,他伸手捏住柳烟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唔……”
柳烟在杂戏班待过多年,见了各种恶心人的事情,若不是老班主护着,他自己也机灵,早被豺狼虎豹啃个干净。从粗鲁的动作里,他察觉对方和自己都是未经人事的雏,不免好笑,下一刻又被更狠地吮住唇舌,闷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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