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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两人开始了冷战。
凯撒依然有条不紊地处理家务、工作,但不怎么主动开口交流,像一个没有得到自主的智能系统,只知道一板一眼执行程序。佩德则碍于自尊和脸面,不愿意为自己的隐瞒道歉,一次次在心里暗示自己没有错。
“为什么是西甘蓝?”晚餐时,佩德故意挑起话题,“我不喜欢它的颜色。”
正在料理最后一道果羹的凯撒回答:“它对您的健康有好处。”他的语气非常平淡,虽然称不上疏离,但已经让对方很不舒服,总感觉像是和陌生人交流一般。
心里越发不服输,又觉得委屈,佩德思索片刻,吩咐道:“我想听歌,就放那个……摇滚的。”
对方顿了顿,赌气似的打开音响,果真播放起了那个男歌手的歌,声音吵闹,令佩德不自觉蹙起眉头。他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舒服,低头狠狠吃了一口西甘蓝,却被那股浓郁的“草味”弄得喉咙发痒。加上音乐太过震撼耳朵,他浑身不适,很快就觉得恶心,差点把东西吐了出来。
“算了,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凯撒以为他厌恶今晚的菜肴,明明过去都能好好吃下去,或许是因为吵架了才故意这般表现,便越发觉得不开心,“若是不合您的口味,就全扔了吧。”
不过佩德这人有反骨,吃软不吃硬,被误解了反而憋着气不肯解释,愤怒地捧着果羹起身离开。
凯撒难得没哄人,果断把音乐关掉,又搜索到男歌手的社交页面,看着那些总是露胸露腿的图片,冷哼了一声:“……丑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喜欢。”
露台上,佩德顶着凉风,刚才那股恼怒不知不觉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后悔——平日里他被部门内外的人“打击报复”,多冒犯的话都听过,自己也经常回怼,仗着长相和能力完全不怕——然而,面对凯撒的冷淡,他竟然难以忍受,好像全身沾满蜂蜜掉进了蚂蚁窝,满心都是要发疯的焦躁。
他不由回忆起了第一次得到凯撒呼唤“父亲”的喜悦,然后是日益相处中的依赖,到最后繁杂的情绪融汇成爱慕,这令他自卑、胆怯,害怕暴露了会无法回到和谐的关系。因此假装无事发生,日复一日麻痹,连自己都忘记了对方并不是注定要对他好一辈子。
“凯撒是个蠢货,混蛋,冷酷无情的坏系统……”他捏着勺子,一边念叨一边把果羹搅得稀碎。
而凯撒只捕捉到几句恶狠狠的埋怨,愈发郁闷,甚至开始思考如果先前表露了自己的心思,对方会不会有所顾虑?更早的时候,他通过不断升级自我,已经发觉自己性格上的偏执——他总希望佩德什么都不懂,一切依赖他的照顾,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研究工作,通通不能缺少他的存在。
佩德以为他始终温柔体贴,但阴暗的情绪隐藏在内里,这次只不过有了小小的突破口,让他泄露了一些。
等佩德用餐完了,凯撒才默默控制机器人收走碗碟,把露台的木桌擦拭干净。对方看他没搭理自己,反而仔细地打扫卫生,脸色更加不好,像只被招惹到尾巴都耷拉下来的孔雀,气鼓鼓进了卧室。凯撒犹豫片刻,还是跟过去观察了几分钟,仅仅看见被子外凌乱的棕色长发,还有丢在枕头边的发圈,便暗叹着把灯关上了。
感觉周围暗下来,佩德半闭着眼,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渐渐困意上涌,熟睡过去。
凌晨时分,窗外的雨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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