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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脸色似乎变了一秒,她靠近王槐,大声说:“去吧,既然你不信奉神,那就投入恶魔的怀抱!”
话音刚落,王槐就听到了一声极低的“救救我”。似乎这所有中二病一样的话,都只是为了这三个字作铺垫。
女孩的手一推,王槐便朝着那扇门进了几步。他头也不回,直接开门走进那条通路。
女孩捂着胸口,脸上露出似笑似哭的表情,然后她望向教堂的大门。
一个高大的男人,在门口投下一片阴影。他的背脊挺得极直,从无多余转折的剪影来看就可知他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但不同的是,在剪影无法看到的地方,他举着一把枪,货真价实的枪。
金哲眉目冷淡,似乎自己举的并不是一把枪,而只是一把短伞。枪口正对着女孩,女孩眨眨眼,似乎有些瑟缩,声音里也带了哭腔:“异乡人,你想做什么?”
“别装了,”金哲的声音像揉进碎冰,没有太大起伏,“圣女。怀里的刀,拿出来。”
“我是被迫的,”女孩从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袍内伸出一把银色的刀,放在桌子上,“我已经求救了很多次……”
求救的下场,就是将前来救援自己的探险家关进地下监狱?金哲是不会信圣女的话,他知道王槐也不会相信。
所谓的神不过是贪欲的工具,这女孩也不会抱着玩玩的心态成为圣女。如果不是为了王槐,还有深藏在地下的秘密,金哲根本不会来到这个诡异的小镇。他根本不在意探险家的死活,也不在意什么案件。在他原先的观念里,除了钱、权力,什么都不重要。
金哲知道他们口中的神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不是没了解过那几起失踪案,也很快就叫杨桃找出了受害者之间的联系。多为少女,也有成年男性或女性,但数量都较少,共同点,永生花,玫瑰,还有被洗劫得一空的银行账户。背后或多或少都有那个叫徐霞的人的影子,但也只是影子。找到转移资产的账户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总有人能把这种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把人连着骨头吞下肚子而不着痕迹,现代人已经把这种科学研究得很通透了。
他和徐霞,他们都很擅长把自己的嫌疑清除干净。从这点来看,金哲和徐霞反而是同类。不同的是,金哲有在乎的人,那个人就是王槐。
他愿意为那个人做任何事,哪怕是捡起人性,或将自己陷入困境。一场“梦境”,足以改变他所有的冷漠和置之度外。
“在他安全上来之前,我们就这么等着。”金哲冷声。
“可是他们会回来的……”女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抖,她无辜地眨着眼,豆大的泪珠落下来。“你可以救救我吗,异乡人?”
金哲没有回答。在圣女希冀的眼神中,他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冷漠。“对不起。”
然后他不管圣女的反应,余光转向那处已经虚掩上的门。他握着枪,准备等到王槐上来的那一刻。
“沙沙……”
在金哲身前桌子上,盘中餐的皮下钻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快速地爬下桌子,跟随着王槐行动的轨迹,爬过干燥的教堂地板,通过门的缝隙钻入门内。然后被一根从走廊下方钻出的深红色的触手一下拍成肉泥。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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