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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还剪破过乾承帝的龙袍, 就为了摘下那上面的珠子——他当时大约是想试试那与阴灵珠是否有相同的功效。
他也忘记了自己原来虽然没有打碎过玉玺,却是真的不小心将它划花过。
原来当初他又发傻说过要天上的月亮,而乾承帝真的去试了——虽然各种方法都失败了——而闻弛自己却说过就忘了。
原来他那会儿在理政殿里瞎折腾,自诩十分有分寸没有碰坏过重要东西,可其实常明常安他们为他擦了无数次屁股,殿里的老臣都不小心遭过殃——
连乾承帝之后都习惯喝他的洗手水了——这个他记得,他就是故意的。
这么想着,闻弛不由轻笑了一声。
笑完,他转头对窗外站着的男人问道:“哪个是你做的?”
乾承帝对他笑着说道:“哪个都是朕做的。”
闻弛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视线重新看向院子内。
此时院子里已经越来越热闹了,甚至出现了宫妃们的身影——多好的机会,谁也不会想错过。
这扇窗户边有人特地没有挂上灯笼,光线暗便很少有人看过来,或者即便是有有心人也被挡过去了。
于是闻弛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看着眼前的热闹,而不怕被人打扰或者打扰到别人。
其实他以前更喜欢离开永乾殿之后,魏尹带他出去玩的那样,成为热闹的一部分。
可是如今心境转变,倒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欣赏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中细细数了数,发现带画的走马灯约摸有二十来盏。
乾承帝是昨天凌晨走到,到现在统共不过两天不到的时间。
下一秒闻弛便将手伸出窗外,在男人怔愣中抓起了对方垂下的手,便看到了上面满布的伤口。
伤口有些简单处理了下,有些甚至都还在丝丝渗血。
闻弛看着上面的伤口,沉默了好一会儿。
乾承帝看着对方那灯火下,显得更为柔和的面庞,有那么一刻,他很想再走近一步。
可随后他便见对方忽然笑道:“那高台也是你亲手搭的?”
这话一出口,刚刚静谧美好的气氛须臾便散了。
乾承帝抽出手紧握成拳负在身后,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顾凝芷进入永乾殿院子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情景。
她虽说也是住在永乾殿的,可却是偏殿。
她住的偏殿与正殿之间隔着厚厚的围墙,进出还要通过大门,说起来不过是两座靠在一起的宫殿罢了,平日里也并不能随意进出永乾殿正殿。
这次永乾殿开灯会,她本是不愿意来的。
前一日才成了宫里人的笑话,她不想再来自取其辱。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道不该来,明知道来了看到的东西绝不会让她欢喜,可她依旧挖心挠肺地难受,最后还是过来了。
可谁知甫一进门,她便瞧见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那么如一个痴情郎般立于窗外,痴痴看着窗内的人。
而那人就那么随意地携起他的手与他说话,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
她似乎说了什么惹恼男人的话,可她的神情并不紧张,甚至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还微微带着笑意。
男人也果然并不袖手离开,依旧站在那里,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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