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 2)
己这段时间来千辛万苦地想要回来,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等他。
那么回去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如果说是为了那些荣华富贵,他吃又吃不了,对穿也不在意,就是要阴灵珠,他现在不也有了吗?
这么想着,闻弛脑海中却又闪过那男人痛苦哀嚎的画面。
他这么努力要回去,无非是为了那个性命攸关时都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的男人。
毕竟他现在这模样,遇到这样的一个人到底不容易。
他觉得自己不能负了人家的感情——毕竟一个合格的主人也没那么好找。
想到这里,闻弛苦笑了一下,将怀中的阴灵珠抱得更紧了。
他靠着盒子坐了一会儿,点点夕阳洒落在他身上,倒有些懒洋洋的。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阴灵珠上敲击了几下,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那是那个男人在沉思时的无意识举动。
虽然他一直把与那个男人的周旋,当做是艰难又无聊的生存游戏,可相处了这么久,终归还是染上了一些彼此的习惯。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之后的肆无忌惮,以及最后的以命相救。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想起对方最后那痛苦得几乎毫无人形的样子,闻弛忽然醒悟了。
他不相信。
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的人,会真的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玩偶而已吗?
如果真的是,那也只能怪他瞎了眼。
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自己去求证,而不是道听途说。
至于求证,那自然是要等到回去之后再说了。
打定主意,心事一了,闻弛又躺成了根咸鱼干。
反正暂时回不去,先睡一会儿再说吧!
可是这天晚上,闻弛终究也没能好好睡一觉。他睡到一半,就被魏尹给弄醒了。
闻弛迷迷糊糊,就感觉自己身下的床在飞,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
此时魏尹把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桌案上,自己的脸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楚神情,却低着头拿起一把剪刀对着闻弛就是咔嚓一下——
闻弛狠狠打了个哆嗦。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将他脑袋边线头上的结给剪开了。
随后对方捏住那个线头,在闻弛看不到的角度,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一扯一扯地,扯得闻弛心惊胆战。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轻轻放在对方捏着线头的手指上,又使劲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力求能够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真诚与无辜。
心中却对自己现在的颜值没有一点逼数。
只是魏尹倒不嫌弃他,看了眼放在自己手上的小爪子,便又低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手头的事情上,嘴上却给他解释道:“我帮你修一下。”
闻弛听到时是有一瞬间的懵逼的。
所以阴师现在有这么普遍了吗?是个人都会做无辜娃娃了?
狗皇帝住在这宫里,每天晚上睡得着吗?
虽然心中这么吐槽着,闻弛还是有点小期待的。
毕竟他现在不仅受够了自己这幅挫样,最重要的是疼痛和晕眩始终没有放过他。
只是魏尹看起来确实是个生手,磕磕绊绊的弄了一个晚上,也没把他的脑袋修好。但好在,另一个眼睛却是补上了。
重获从前的视野,闻弛有些新鲜地晃了晃脑袋,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他就着魏尹拿过来的小镜子,晃晃脑袋欣赏自己现在的新模样,却不知道自己像个小螃蟹似的摇头晃脑的样子,有种丑萌丑萌的可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