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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派?”
荣光想起上一次算是和封泉同事的经历,还有他那层出不穷的古怪小术法,摊了摊手,说道:
“他可能还真的并非是什么正派天师。”
荣长鹤拧起眉头。
“可是对付鬼物,我们的首要选择还是超度为主,若是怨气戾气缠身,不好感化,那么便打散。这才是从根本上让他们不能做恶的方法,也是处置这件事的最好法子。”
封泉抬头直直的看向荣长鹤。
“你知道什么是鬼吗?”
荣长鹤目露不解,就连荣光也搞不清楚,封泉说这句话是为了说明什么。
“当然知道。鬼物、妖物、阴邪,这些东西的本质可都是天师从小的必修课,外门也应该了解的。”
封泉语气淡淡:“人死后为鬼,就算天师也终有一死,难脱凡人之道。你说超度不成,则打散,是否怀有一点作为天师最基本的对生灵的敬畏之心?”
荣长鹤反射性的想要反驳,但是张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而封泉似乎刚才这一段话只是随意提起,他拍了拍自己整理好的包,板正地在沙发上放好,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边往房间走去,一边说道:
“我去睡觉了,你们也好好休息,距离天亮也就几个小时了,休息好,明天好工作。”
说是休息,实际上封泉回到房间之后,却并没有闲着。他坐在床上之后,便拿出了方才在包里掏出来的一块槐木,然后举着指甲刀,对着这一小块木头比量半天。最终还是放下指甲刀,手腕一翻,灵力显现出来,金光划过,木屑便簌簌地落下。
稍许后手里这一小块木头才初步有了人的形态。他手工不怎么好,再细雕刻一些眉眼是不可能的,只能就这样算了。请出来童画,说道:
“你先进去里面,我会给你加一个符咒,然后白日里里便可以正常显形。”
一股轻飘飘的气息从他掌心出来,钻进了这一小块槐木里面。封泉见对方竟然都没有怀疑,便照自己所说进去了,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傻姑娘,我可是天师。”
童画没有说话,只是封泉手里的木块却凭空飞起来,落到地面上蹦了两下。
封泉笑了笑,随即又感觉有些怅然。兴许是鬼物大多都不记得太多前尘,因而竟然性格比人类要纯粹的多。善是纯粹,恶也是纯粹。
所以封泉从小都与灵物一类亲近,对于活生生的人,则很少耐烦。大多数亲友也都是相交如水,偌大封家里面能同自己说的上几句话的,也就只有与自己同龄,并且性格跳脱,很会招惹事的年幼时候的封靖;就是封靖,在自己心里恐怕也并非算得上至交好友。
他唯一对一人比较耐心。感觉若是朋友,做得还差点火候;搭档,这个词总感觉也不太适当,最后干脆朋友搭档和恋人都一起胜任了,就是尹从。
因为尹从同样是一个纯粹的人。
他向来亲缘浅薄,重新一个生命,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填充了他新生命的温度的,就是尹从。
……总而言之,他想了这么多,都是因为他想尹从了。
……由奢入俭难,区区一两天没有人暖被窝,日子可真艰难。
躺下之前他照例偷偷拿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吊坠——其实就是简单的一根绳子绑着一小截树枝。他用最纯粹的灵力对这一小截树枝进行了蕴养,感受到里面越发凝实的一丝灵魂气息之后,这才躺下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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