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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得见的绵宕声浪里,他想,他完蛋了,他好像…不,就是,喜欢上司君遥了。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他因为那条内裤误会了司君遥的企图,可是除了觉得进展有些快,他似乎异常顺利地接受了司君遥想搞他这件事,没有任何抵触和疑虑。后来知道是误会,他莫名低潮了几天,现在想想,那根本就不是闹过乌龙的尴尬,他是失落,因为他本以为他们早晚会在一起。至于后来乖乖治疗,敢于面对病症,也都是出于对司君遥的信赖。连改变主意搬进来,也是因为那天他恰巧看到了被妥善保管的耳钉。
在他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他已经不停地朝司君遥走去,每踏一步,都贪心地想要再缩短些距离。可是昨天,当他们前所未有地接近,当他隐隐觊觎过的那只手扣住了他的掌心,当他望向那双眼,那片嘴唇,他还是不受控地暴起。
因为在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想吻司君遥,非常非常想。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惶恐,他怕自己的不理智冲破防线,也惶惑着这份感情究竟什么时候变了质,只能揣着奔腾的心跳逃开。现在就是,尴尬又后悔。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提议让司君遥揉他耳垂,也不会在司君遥摘下眼镜的时候与他对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不见心为静,掐住心里的小鹿,直到它口吐白沫,这样它就不会瞎他娘地乱撞,害他当胸一推,惹恼了好涵养的司君遥。
“哎,哎!沉思什么不可告人的小内容呢?耳朵红成这样。”
任舟一凛,捉住发烫的耳朵,“红吗?哪红了?不,不红吧?”
右祎实在是受不了,他平时挺爽朗一个人,今天活像怀春还是怀孕,反正肯定是怀了点什么,没好气地臊他:“你不知道自己一紧张激动耳朵就红?”
任舟赶紧摸起咖啡勺迎着光当镜子照,我靠,还真的很红!
“我一直都这样?”
右祎优雅地端起甜品碟,点了点头。
世风日下啊,这么鲜明的Bug,愣是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他还想过自己脑型算周正,什么时候剃个圆寸奠定一下小野狼的个人基调,这他妈,直接留它两米烫成方便面吧,不然这么丢面子的Bug拿啥才能掩盖。
“别吃了,陪我上街。”他咨询完情感问题,立刻翻脸不认人,把右祎的二郎腿手动解开,拎着他就往外走。
又是跟总监硬碰硬的一天,司君遥把车停进车库之后,疲倦地伏上方向盘。
任舟为了躲他,一晚上连口水都不敢出来接,他只能提早起床,以最快速度收拾了,买回早饭,自己提一杯红茶豆浆,匆匆离开了家。纸条不能再写了,还有别的什么算作冒犯,他也都得一并收回。否则哪天回家,发现人去屋空,又怎么才能请求他回来呢。
他坐了许久,点开总监的朋友圈,挑了张怼脸的大头照,酝酿出面对他时的波澜不惊、刀枪不入,沉了气,下车往家走。
进门的时候,他先低头看了看鞋,还好,任舟惯穿的那双黑色球鞋依然东倒西歪在门厅地上。看来他没悄悄溜走,也没提前出门去上夜班。客厅没开灯,餐厅的小灯也只开了一盏,司君遥张了张嘴,又抿紧唇缝,把钥匙丢进玄关柜上的玻璃碗里。
昏暗里,好像有什么小动物远远听到了动静,行动极快又轻手轻脚地朝他靠近,等他走到客厅,次卧的门开了条缝,任舟扁扁地从门里顺了出来。“回、回来啦?”
司君遥转身,发现他头上戴了只深灰色的兔毛耳罩。
“你要出门了吗?”
“没有啊,八点上班,这不才六点多。”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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