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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
行吧,还是熟悉的配方,秦笛低眉顺眼地点点头。
杨老师眼神锐利地打量了他几秒,一挥手:“去吧。”
秦笛马上鞠躬:“老师再见。”
被特地叫来接受了一个奇怪的道歉,离开办公室走出去很远他都没反应过来。路过二楼的落地玻璃窗,他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手脚像被施了咒,拽着他凑过去,双手扶着玻璃向下望,这一望就刚好看到郁南拉住了祁松言衣角。
尽管一旁的童晨星表情复杂,尽管祁松言拿了纸巾走得头也不回,秦笛都仿佛嗅见凭空浮起的香水百合的气味,娇媚浓烈,就像那道划在他手上的目光,刺得他又痛又烫。祁松言的背影在他喷在玻璃上灼热的呵气里变得模糊,他揉了下眼尾,一步一顿地走下楼去。
周末的第三自习室,长桌边只剩了秦笛一个人。
其实原本如此,只是回到了当初而已,没人打搅,他刚好可以尝试正视一下数学,虽然落下了太多,但任何行程只要决心开始,就不算晚。然而四个小时过去,他从走到爬,最后痛苦地原地打滚。
正当他手扶额头和一道题较劲的时候,祁松言拎着保温盒坐到了他身边。
“居然在学数学吗?”祁松言假装没看见秦笛眼里的诧异,用食指推起书确认了一下封面。
“你…不补课么?”
“上午补的,阿姨做饭做多了,正好我也有题问你,就带过来一起吃了。”
秦笛垂下睫毛,没有说话。
他们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挨这样近了,衣袖轻擦,闻见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祁松言觉得这一刻自己的眼神一定很贪婪,可他就是看不够。连秦笛脸上被阳光照见的细软绒毛都要一根根数过去,卷起的袖管边显露着小小的红痣,随着秦笛一下下按动圆珠笔而轻跳。
秦笛的目光散在纸页上,却再没看进去一个字。他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祁松言的逻辑陷阱,所谓有来有往,其实不过是他有求而来的喂养,他从自己这里获取缺少的,又把多出的强塞过来当作回报,似乎这样就能维系出一种互惠互利的关系,让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觉得他们交情不错。祁松言富有余力的家境使他能轻松供养这样一个随时可以答疑解惑的人,秦笛突然感到懊恼,如果他能够戒除嘴馋的毛病,就不至于被祁松言一路洒下的面包屑引到这么尴尬的处境了。
圆珠笔“咔哒”一声重重收回笔尖,秦笛深吸一口气,转向祁松言,刚要开口就看见郁南从最后排的空隙里一步步走过来,迎上秦笛的眼睛,却把话头落在祁松言身上:“祁妙?你也在这儿啊。”
祁松言看着秦笛瞬间空白的表情,狠狠闭了下眼,回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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