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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脏地方一把火烧了!”
“好!”
身处囚车的叶女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而前方的向滕夫人则魂不附体的到处求饶。
见此叶女小声说不是她。可在场的人如此多,信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四周的人都在叫骂,囚车中的叶女则是狼狈异常。
头上的金步摇此刻已经歪斜,红色的衣摆像是即将燃起的火苗。
叶女环视四周,这才知道,原来望京有这么多人。
原来人的眼神可以如此的可怕。
叶女心一沉,低下头,只觉得四周人愤恨的目光和指责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她惶恐地说:“不是我。”
而路旁的老妇却朝她吐了口口水,目光犀利到叶女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人前。叶女也是第一次知道,被人注视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情……
无助的挡住脸,慌张的叶女想要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这时有人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汗水打湿了来人额前的碎发,衬得他的脸色瞧着比叶女还要糟糕。
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子,一瘸一拐地跟着囚车,良人艰难地从最后方追了上来。
没有每次相见时的精心打扮,两个重逢的人以最狼狈的模样相见了。
良人显然是听到了叶女的事情,为此匆匆赶了过来。他来得很急,因此没有时间换下那身脏衣服。
叶女在这一刻冷静下来,她望着良人的身影,用那双眼睛细细描绘良人的面容,像是想将良人的脸深深印入脑海中。
良人见她看来,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苦涩道:“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他的声音有点不同,许是三年的时间改变的事情有些太多了。
叶女的眼前有些模糊。即使身边吵得要命,在这一刻她也能无视周围,只听到良人的声音。
“你别恨我,我不是想占你的钱,我只是觉得、觉得,你那时脸色不好,我怕你寻死,也知你心善放不下阿菊,所以才故意拿走了那些钱。我想,你在意阿菊,若是能把我从心上挖掉,也就不会觉得难堪,不会觉得日子难熬过不下去了。我只是……只是想要你活着……”
良人颠三倒四地说着:“我这些年在一直在存钱,我想,等钱够了,我就去接你和阿菊。我买了一处宅子,给你和阿菊做了两床被子。被褥被晒过,有种暖洋洋的味道。我还在院中埋了一壶酒,只可惜酒不是什么好酒,只是想在你们回家这时乐上一乐。等来年赚些钱,我们再买些好东西,到时万兆节到,我就带你们出门。那时你不用躲躲藏藏,想看哪儿,我们就看哪儿,谁敢说你,我就帮你打回去。”
良人像是想把自己所有的幻想期许都说给叶女听,许是也知道,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他难受地说:“叶女,你见过夏日的农田吗?
夏日闷热,等到晚上,蚊虫多,我想,你躺在一侧,我便拿着扇子帮你驱虫解暑。等天冷的时候你就与阿菊坐在炕上,我会把屋子里烧的暖洋洋的,不像是青楼,四处都是寒风……”
他说到这里忽然再也承受不住的哭了出来。曾经想好的期许,在今日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境。
这时囚车来到拐角,出了城,眼看来就要到城外河。良人急了,连忙去拉车架。旁边人见此推搡了良人一把,良人不肯松手,便被打了一拳。
这拳又重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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