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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是虚泽的子族,统领龙族的就是虚泽的长子。只不过虚泽的长子与当年的天狐不同,并未繁衍后代的他素来深居简出,世人对他所知甚少。
“麻烦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
曲清池嘴上说着麻烦,可脸上的表情还是那般淡漠。
他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云馜真的是虚泽的长子,能命令他的长辈就只有一个。”
“虚泽。”
“没错。云馜是统领龙族的人,若是没有虚泽的命令,龙不会离海。而云馜在四百年前去人间,他改朝换代,杀河鯥,关陈生,这不像是临时起意。再听他的意思和金燕女的话,分明是说云馜不过是受人指使的傀儡。”
萧疏沉默片刻:“可长夜说,虚泽一直在沉睡。”
“虚泽之能,长夜不及。长夜是说过虚泽沉睡在天宫之中,可如今谁都无法看到虚泽沉睡的样子,又怎么能肯定虚泽并未醒来。”曲清池并不在意地说:“而虚泽有五子,这五子分别是由他的骨血所造。他与这几人血脉相连,若是……血脉最纯的那个与虚泽的神海连在了一起,你又如何能猜到他们所谋何事?”
萧疏赞同:“也是。”
曲清池说到这里又想起:“云馜是在你来了之后才走的对吗?”
萧疏点了点头:“他是在我来了之后才走的。”
“这就有意思了,你一来,他就走了,就像是想要避开你一样。”曲清池轻笑两声:“如今云馜和陈生都在望京,你猜,他知不知道陈生的事?”
萧疏意有所指:“他知不知道陈生的事暂且不说,我只想知道他如今在哪儿?”
“怕是还在望京。”曲清池只要一想就能明白过来,“我想杀虚泽,虚泽同样也想杀我。我之所以拿着盏目不做伪装就是要告诉虚泽我在哪儿。而在人间的这些年我一直带着盏目,也曾见过云馜几次,可这受命于虚泽的云馜却先盯上了陈生没有来找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萧疏说:“我想是虚泽与你一样。他若是有离开天宫杀你的力气,就不会走弯路来布局。”
“你说得没错,”曲清池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这真是件好事。他会躲着我直到现在也不出来,说明他知道他如今的实力不如我。你再看看,这世间是他所定,可如今连改朝换代他都需要借着云馜的手生怕惊动了我,何其无力。”
“那我们是否应该提前入天宫?”萧疏说:“趁他现今虚弱。”
曲清池沉吟片刻:“再看看。”他谨慎小心,不给敌人欺骗他的可能,只道:“毕竟如今望京太热闹了,我还舍不得离去。”
“还有,你说……陈生用了开山卷这事云馜知不知道?他如今躲在哪里?又是怎么想的?”曲清池慢声道:“今年真是有趣,能瞒住寺内高僧让水鬼入寺闭不开口,能看出我想毁了虚泽便抢在我之前找上山河镜。等我把天下修士聚在一起,又在真相即将显露之前撕毁画卷,让顺势而动的我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这人事事走在我前边,接下来又会做什么?”曲清池歪着头,双眼亮起,全然是一副期待的神情。
萧疏沉默片刻:“我更想知道他是如何说服山河镜帮他的。”
曲清池平静地说:“想要说服山河镜很简单,只需要抓住她的弱点。”
萧疏说:“宁修?”
曲清池抬了一下眉,萧疏又说:“先不说这些,我先帮你除去心魔。”
“不必了。”曲清池心平气和地说:“有人要害我,总需要找点理由。我已经扔出了盏目这个诱饵,你说,这时若我入魔,他得手会不会更容易一点?”
萧疏见他并不上心,心中有些担忧,正要开口叮嘱两句,又见天上几道光线闪过。
曲清池见到光线,让萧疏隐到一旁。不多时,瀚朔君落在曲清池的面前,心急如焚地说:“你出来前怎不与我先说一声!”
曲清池见瀚朔君脸色难看,问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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