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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想了一下,他想与其都已经这样做了,不如……“让婆婆按住他,让他跪在水缸前,等他跪好你去与年鱼说……我来给它赔罪了。”
这话有些缺德,但陈生从不怕自己缺德。
要是他如今还在他的身体里,他会换一种方式给年鱼赔不是,肯定不会选择跪着请罪。但眼下他身体里的住是薛离,就算薛离用他的身体跪了,他也不觉得是自己在跪。如此一边念着让薛离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一边享受薛离赔罪后的成果。
很快,薛离就被堵住嘴带走了。
不过到底是心疼自己的身体,陈生在他走后不忘叮嘱一声:“记得给他放几个垫子,别跪坏了。”
陈六应了一声。
等过了一会儿,沉在水缸底,气的一直吐泡泡的年鱼听到有人敲了敲水缸。陈六等了一会儿,见年鱼慢吞吞地露出一个头,与它说:“郎君说了,此次的事是他不对,事后他也十分后悔,只是郎君想,他与你的关系要比他与其他人亲近许多。他对旁人做什么都要想着两方远近,客气之余难免要顾虑颇多,少不得疏离拘谨,所以看起来对旁人事无巨细关切有加,但这不过是些表面的功夫,哪能用如此敷衍的方式对待你。
郎君把你当做自家人,因此少了些顾虑,与你相处不止自在,还因你可靠十分依赖你,只是不知竟会因此伤到了你的心。”
“你也莫气,你不想想,郎君心善,就是阿猫阿狗躺在他面前他都会怜惜一分,更别说是大活人了。再说,你实力不凡,自是不像那些弱小的人族,郎君知道那些人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自然不觉得你会被那小小手段难住。你说是不是?”
“不过想是这么想,可郎君一看你生气,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你瞧瞧,你看过郎君对谁如此低三下四?郎君这般做还是最看重你。”
年鱼听着这话,在水里歪过头,它本意不看陈生,可矜持了不到两秒它又忍不住转过头。转头就转头,偏偏还要装作自己并不在意,像是探头只是为了换换气。最后它靠在水缸边,看到对面陈生双膝下跪,顿时惊得瞪圆了那双本就很圆的眼睛。
它也知道这个凡人表面懒散则是傲气,从未见过对方如此低三下四的年鱼很快又想到陈六的话有道理。
它心想,的确如此,这群两条腿的怎么能比得过它!
陈生家底如此多,陈生遮遮掩掩到今日,什么都没当这群两条腿的说只说给了它听,显然是与它的关系要比寻常人好上一些!
这道理就像是——它是自家人,其他人都是外人!所以对它少了几分客气也对,毕竟谁会对自己的家人毕恭毕敬。而且这下跪赔礼的事情陈生能做得出来,想来也是十分愧疚,它也不好抓着这事不放。
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
两条腿的有两条腿看重的事情,它也不好太过。
“……”陈生站在门前,注视着水缸中的年鱼一边开心,一边还要装作并不在意的模样,了然的背过了手。
而院中的年鱼游到水缸边缘,不时换着左右角度,露出半个头看着跪在它面前的薛离。
陈生看到这一幕知道这事翻篇了。
纯真的鱼果真能带给人纯粹的快乐。
摇了摇头,陈生用京彦的脸露出一个宠溺的笑颜,随后被京彦瞪了一眼。
越河县主此次前来显然是做过功课,知道蛇打七寸的好处,难得的端起了贵人的架子。
将薛离叉出去,他们这群人继续方才的话题。
事关生命,陈生不得不在意,他说:“县主对百年前水祸之事了解多少?”
“总比你多。”越河县主抬起手放在眼前,做出一个妖娆妩媚的姿势。
“那陈某可有幸听县主说说此事?”
越河县主说:“可以是可以,但陈郎君应该也懂,这世上坐享其成难,陈郎君既然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自然该给我相同的还礼。”
陈生沉吟片刻:“县主想要什么?”
越河县主听到这里立刻控制不住表情,笑颜甜美:“我要的不多,我要你今日陪我上街,去看看望京都有什么好风景。”
陈生不愿意:“可望京昨日被毁,如今没有什么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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