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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兔子悄声问道。
云叙白说:“别慌,水鬼没有动作,证明他们暂时动不了我们。时间已经开始流逝,这里很快就会恢复原状。”
兔子点头,慢慢镇定下来。
如云叙白所说,水乡很快就恢复原貌。那些狰狞的水鬼变回面目善良的模样,兜售点心的小船上的三颗恐怖头颅变成三盏灯笼,暖光飘渺。
观众们热热闹闹地聊着天,气氛一派和谐。
云叙白往水面看去,水面被风吹皱,泛起涟漪,之前见过的镜面裂纹已经消失不见。
对面水台,神明荆棘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翘着长腿,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戏台上的两个窟窿已经恢复原样,没有水渍也没有碎木板。如果不是看到黑色风筝鲜血淋漓的腿,众人还以为刚才那一切只是幻境。
戏班子的nc们战战兢兢地挪出来,惊恐地看向四周。
变故就像当头一棒,把他们打蒙了,一个个像惊弓之鸟,生怕一会儿又有鬼冒出来。
底下的观众还在催戏,戏班子的人看着那一张张正常的脸,欲哭无泪。
班主迈着哆嗦的双腿,走到云叙白面前,带着鼻音问:“你看到了对吧,刚才是真的有鬼吗?还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云叙白刚才的做法,他们有目共睹,所以班主头一个来找他。
云叙白示意班主看黑色风筝,那个武生正在给她治疗。
武生掀开裙摆,剪开裤腿,黑色风筝的小腿血肉模糊,伤口简直不能看了。黑色风筝咬着嘴唇,愣是不吭一声。
班主这下彻底绝望,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哭诉:“完了完了……我们这是闯到鬼窝里了……呜呜呜……”
云叙白想了想,问道:“班主,这单活儿是谁让你接的?”
班主抹了抹脸,颤抖着声音说:“是我一个认识多年的老友,说他故乡要给原神过诞期,让我们来唱几台戏庆贺,他给的报酬丰厚,我们又青黄不接,我咬咬牙就来了……没想到啊!我要是知道这里是这光景,就算给我一箱子黄金我也不敢来啊!”
班主说着说着,又想哭。他一哭,底下的人更加没有主心骨,也跟着抽抽嗒嗒。
戏台下面还有人催戏,到处吵吵嚷嚷,云叙白听得头疼。
“别哭了。”云叙白按住班主的肩膀:“你是头儿,你不能哭。”
班主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委屈地说:“要不你当老大吧,我先哭一会儿……嘤嘤嘤……”
云叙白:“………”
[哈哈哈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既然当头儿不能哭,那你来当吧,我要继续嘤嘤嘤]
云叙白无奈叹气:“班主,你最好看一下,你收到的那笔报酬,是什么钱。”
班主脸色骤变,哭唧唧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
两张冥钱夹在里面,格外扎眼。他甚至觉得冥钱上的阎王爷头像在不怀好意地笑。
班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躲在旁边的毛毅看着云叙白的背影,不安地滑动喉结。
毛毅总觉得,云叙白不应该有那么出色的表现,镇定得不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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