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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把僵尸欺负哭了可还行。”
“他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害怕吗?直接就拔牙!”
云叙白擦掉尸体上的眼泪,温文尔雅地说:“老爷子别哭,哭花了妆我还要补。”
观众:你看他有一丝丝害怕的样子吗?!这说的是人话?
“你现在先受点委屈,这两天我一定帮你出气。”云叙白说完这句话,严老爷子似乎被安抚到了,尸体没有再流眼泪。
云叙白又道:“老爷子,这僵尸牙对我有用,要不你这两天努力努力,再长几颗出来。”
严老爷子的眼角又湿润了。
“徒弟,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李老师不敢靠近尸体,远远地看着云叙白,一直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好奇得要命。
“没什么。”云叙白拿着防晒霜对着尸体一通狂喷,精致的僵尸,不仅要美甲,防晒也是很重要的!
八点过后,来吊唁的人就多了起来,云叙白让李老师在这看着,自己去后院,找机会在客人里打听严家父子的事。
客人吊唁完会聚在后院说说话,云叙白看到几个聚在一起喝茶的老爷爷,正要过去,身后传来甜美的声音:“小哥哥,等一下。”
转身看去,穿着黑色风衣的美貌女人摇曳生姿地走到他面前,精致红唇弯起迷人弧度:“小哥哥,你是老爷子的什么人啊,以前没见过你。”
送上门来的情报,云叙白当然不会错过。
唇角上浮,他温声说:“我是入殓师。”
女人有些惊讶,看云叙白的眼神更尊重了:“那么年轻的入殓师,我还是第一次见。”
云叙白笑意更深:“你是严老先生的亲人吗?”
“老爷子是我的堂爷爷,关系很亲近,”女人眼里流露出悲痛的神色:“我刚从国外回来,没赶上见他最后一面。”
云叙白敛起笑意:“节哀,严小姐应该很难过吧,要是需要倾诉,我可以陪你聊一会儿。”
“那真是太好了。”严小姐眼圈微微红了,对云叙白说:“老爷子一个多月前突然生了怪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当时我们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当我听到老爷子去世的消息时,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冒昧问一下,是什么怪病?”云叙白低声说:“并非有意打听隐私,只是我替老爷子整理仪容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很多抓痕,觉得匪夷所思。”
“医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是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症,从某天开始,堂爷爷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老说有人在看着他,说自己身上有虫子在爬。他很难受,一难受就开始抓自己的身体,抓着抓着就喘不上气。再后来,他精神越来越不好,身体也越来越差……听说这次发病太严重,心脏停跳了。”
云叙白明白了,所谓的怪病就是为鬼缠上了。
“得这种怪病,老先生一定很辛苦,”云叙白把话题往严先生身上引:“还好他有个孝顺的儿子,严先生尽心尽力,把老先生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
“他孝顺?得了吧,他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严小姐冷笑:“堂爷爷生病他是最开心的吧,前脚揽了严家大权,后脚就把堂爷爷好不容易找到的亲儿子赶走了……”
严小姐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顿时咬住嘴唇,吞下剩下的话。
云叙白挑眉,追问道:“严先生不是老先生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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