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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花嫂麻烦了。
娇淮嚼着包子,腮帮子像松鼠似的一鼓一鼓,含糊不清地说:“昨晚花嫂吃完饭忘记洒观音水了,那只怨灵溜进家里,在镜子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花嫂被吓到了,一晚上没敢睡。”
“写了什么?”
“莫嚼舌根,还我清白。”娇淮慢吞吞地喝了口水,嗤了一声:“花嫂又不知道他死了,来吓唬她有什么用。”
花嫂嘴上说不给娇淮做饺子,结果还是端来了两碗饺子,两人边吃早餐边讨论,碗不知不觉就空了。
娇淮满足地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偏了偏脑袋:“今天去纸扎铺看看?”
“嗯,去查戚老师的死因。”今天周六,云叙白要带娇淮出门,花嫂二话没说就准了。
路上行人越来越多,广场上搭起了戏台子和施孤台。
厨师们搭建了个临时厨房,正在准备祭祀用的大菜和点心,戏班子的车停在戏台旁边,几个壮汉正一箱一箱地往下搬东西。
“叔,明天才是中元节,怎么今天就忙活上了?”云叙白非常自然地和一个看热闹的大叔搭上了话。
“是云老师啊。”岛民都很尊重教师,尤其是云叙白这种年纪轻轻就下乡支教的教师,大叔和颜悦色地说:“你刚来,不知道我们这儿的习俗,我们习惯提前一天唱戏祭祀拜‘开狱’,今天晚上叩开地府大门,让孤魂野鬼出来吃祭品,七天后再拜‘禁狱’,把孤魂野鬼请回去,中元节就算平安度过了。”
“真的会有孤魂野鬼?”娇淮问道。
大叔沉默片刻,用肯定的语气说:“有,陆为阳水为阴,咱们这种靠海小岛,最容易招孤魂野鬼,所以每年必须施孤,不然……会出大事的。”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凡胎看不见鬼,他们吃饱了也不会闹事的。”担心他们害怕,大叔又补充一句。
云叙白和娇淮对视一眼,苦笑了下。
大叔可能看不见,但他们一定能看见。
两人继续赶路,走了十来分钟,云叙白突然发现周围的景物变得熟悉,他停下脚步,娇淮也停了下来。
“鬼打墙了。”云叙白看着前面热热闹闹的广场,皱了皱眉。
这里和他们离开前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戏班子已经搬完东西了,正在搞卫生。
“大白天的就鬼打墙,哪只鬼那么嚣张。”娇淮警惕地看向四周。
“啊啊啊!!!”戏台那边突然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广场上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上的事,向戏台聚拢。
“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高声问。
“我的妈呀!死人了!”这响亮的一嗓子瞬间引起了一阵骚乱,胆子小的停下脚步,不敢靠近了。
“在戏台附近发现死人,很不吉利啊!”
岛民们愁眉苦脸地讨论着。
听到有尸体,云叙白和娇淮跑得比谁都快,很快就突破了严密的包围圈,进入现场。
一具男尸躺在杂物堆里,只露出上半身,上肢已经完全僵硬,脸色惨白,爆凸的眼睛里凝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嘴唇连着人中那块肿得很高,鲜血沿着撕裂的嘴角一路向下,他的胸膛破开一个大洞,心脏被挖掉了,脏污的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云叙白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个头像灰掉的玩家。
“我们准备清理掉这堆废品,就挖出来了一句尸体!”戏班子里的一个老师高声说:“差点把我们师兄弟吓死!”
“太吓人了……呕唔……”有人忍受不了,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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