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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50的时候两个女生出现了,她们坐在离程锦然两个位置的地方,看看他又看看坐在讲台前备课的唐洛川,窃窃私语了一阵。55的时候,班级大部分人才到,程锦然的三个室友也叼着包子拿着豆浆匆匆地冲了进来。汪博深看他坐第一排,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剩下两个人一起坐到了第三排。
“兄弟可以啊。”收到这条微信时程锦然正盯着课本上一个概念思索,解锁手机后他回头看了看汪博深,故意对他抱了抱拳,回了个“不敢”。
“上课了啊,”铃声一响,唐洛川站了起来,貌似无意地瞄了一眼放下手机的程锦然,“我先讲几句规矩,我的课堂上呢,手机可以用。但是太频繁的话,就请你上台来,大声朗诵你正在看的内容。”他笑了笑,“正好,大家也知道专业课内容是有些枯燥的,也给同学们提个神。”
程锦然和其余不少同学一起,默默把手机丢进了书包和抽屉里。
讲完考试和实验的安排之后,唐洛川开始上课了。他的上课风格证实了之前那句话不过是自谦,或者说原本枯燥的概念在他的讲解里也变得生动易懂了。唐洛川上课时很温和,速度也不算太快,让全班都跟上。但下课后,他布置的习题还是让班上拿奖如砍瓜切菜的同学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只有五道题,却基本都是科研级的。
接下来的课是体育,程锦然选了羽毛球,场地离教室有10分钟路程。他记下作业后便收拾了包和室友一起赶向体育馆。没想到那个体育老师要求十分严格,一节课下来,和程锦然搭档的汪博深累得几乎没法喘气。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他歪在一边的健身垫上,愤怒地用拍子指着程锦然,“你不是告诉我羽毛球特别水吗!”
“我没说啊,”程锦然也累得摊成了一个大字,“我只是说我一定要选羽毛球。”
“对啊!你这么坚持我还以为羽毛球有多好呢!”汪博深伸脚要踹他,程锦然翻了个身躲过去,爬起来对他喊:“你自己傻怪我吗!”然后拔腿就跑。又气又累的汪博深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他。程锦然拿了个球练着颠球,他当然不能告诉无辜的室友,他是为了唐洛川才选的羽毛球。
小时候,唐洛川几乎是程锦然最崇拜的人。既因为母亲整日念叨唐洛川有多聪明厉害,也是小男孩对比自己年长的同性本能的憧憬。开始唐洛川每周末才回到租住的地方,也就是程锦然家隔壁。他似乎能够解决读小学三年级的程锦然所有搞不懂的问题。有时候唐洛川教他的方法在班上还能得到老师的表扬,这也让程锦然成了老师眼中的聪明孩子。他小学快毕业时,有段时间唐洛川不再回学校,一直住在隔壁,母亲却不许程锦然去打扰唐洛川,还经常给他做好吃的送过去,后来程锦然才知道他在准备考研。虽然他还不懂什么叫做研究生,但在父母的交流里,那似乎是比大学生还要厉害的角色。等程锦然升了初中,唐洛川已经在边读研边实习,有空时又开始辅导他学习。也是这时候,程锦然知道了唐洛川那一屋子的书上的“物理”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程锦然是独生子,两个表哥也不怎么来往,因此,程锦然是他除了同龄人和家长老师之外接触的最多的同性。他带着憧憬的心理模仿着唐洛川的喜好,比如同学们都不怎么喜欢的物理,还有羽毛球和跑步。只是初中时老师觉得不适合,程锦然没能加入羽毛球队,自然无法跟球技上佳的唐洛川打球。高中时唐洛川已经出国,他忙于学习,又有着T大这个远大目标,也不敢分心。现在到了大学,他终于有机会练习羽毛球了。
一天的课结束已经是晚上9点,回到宿舍后大家都不敢懈怠,做起了唐洛川布置的作业。室友刘通一边查资料,一边哀嚎专业选得好天天赛高考。汪博深也愁眉苦脸地咬着笔,说:“唐老师看着温和,居然是个笑面虎!”程锦然没空理他们,正在微信上问唐洛川能不能去他宿舍请教问题。
“明天早上教室再问。”唐洛川的回复很正经,程锦然撇了撇嘴,“宿舍11点熄灯,我到现在才做了一题,做不完怎么办。”
“那你室友呢?”唐洛川似乎不忙,回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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