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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回这样郑重地叫这个名字。
“因为你想忘了我但是做不到,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是不是?”他抬起手指,用力戳自己的伤口,“因为这里不听你的话,不管怎么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了,命令自己把这个人忘了,结果还是做不到,是不是?”
厉醒川推开他,手臂却被他死死扳住。
“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张脸,“因为我跟你一样,想忘也忘不掉。不管过去多少天、多少年,就是做不到,就是忘不掉,是不是?”
因为极力的隐忍和压抑,声音哑得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一想到你还在这个世界上,就觉得不管怎么样都要再见一面,哪怕你已经跟其他人在一起了也无所谓,不等到重逢的那一天连死都不敢死,是不是这样?”
厉醒川浑身僵硬,雕塑一样站在暗处一动不动。
“你说话啊!”凌意推得他微微摇晃,“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是不是想听我说对不起?那好,对不起,厉醒川,对不起。你想听我就一次说够。对不起,对不起,够了吗?不够我还能再说,对不——”
轻颤的嘴唇被狠狠堵住。
厉醒川侧头吻他,两只手压在他左右耳畔,炙热的呼吸喷薄而出。凌意站都站不稳,五指攥拳拼命推拒他的肩,但他始终纹丝不动。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糊里糊涂的。凌意神经烧灼,蓦地落齿一咬——
霎时满口血腥味。
他铆足力气推开厉醒川,苍白的指尖异常用力:“到底什么意思,你心里怎么想的,说啊!”浓烈到再也压抑不住的感情,嗓音因为发狠而颤抖,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说啊,说你还在恨我,说你就是放不下我,说你当年——”
话锋陡断,他忽然弯下腰,剧烈地张嘴喘息。
短短几秒钟脸涨得通红,额角青筋痛苦地牵扯着,撑住膝盖的两条胳膊强忍着才能够不哆嗦。
“怎么了,不舒服?”厉醒川神色哗变。
凌意喘得额角青筋凸出,嗓子已经无暇用来回答,颈后的皮肤苍冰一样的白。厉醒川赶紧把人打横抱到床上,急促伸手按铃。
不到半分钟医生护士赶到,程开霁霍然将他一推:“让开!”紧接着床帘拉紧。
一番惊心动魄的检查,吸氧,所有人乱成一团。好在人没事,只是情绪波动太大,需要好好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平稳下来已经是夜里九点,凌意睡着了,没有精神也没有意愿再去继续讨要一个答案。
厉醒川在床边守了一个小时。
房间的窗帘严实拉紧,如果刻意忽略消毒水的气味,闭上眼会有种回到当年那间出租屋的感觉。
十点,他被护士礼貌请离。
回到家,谢思昀居然在客厅沙发上躺着,连灯都没开。
他走过去把人掀起来。
谢思昀半醉,低嘁一声后注意到他的表情和嘴唇上的伤,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盘腿坐到旁边。
“搞砸了?”
茶几上有盒剩一半的烟。
厉醒川掏出一根,烟盒扔回思昀身上,沉默掀开打火机盖。
火焰在他指间一亮一灭,谢思昀咬着烟凑过去,吸完一口才慢慢道:“早就知道你搞不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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