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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地擂在脆弱的耳膜。

凌意是想要擦,不过还没来得及,因此没有吭声。厉醒川就拿了张湿巾过来:“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他默默接过湿巾,手伸到裤子里面擦拭。动作已经尽可能地小了,但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是很明显。

重逢以后两人还没有真正地发生过关系,仅有的那次亲密接触也是他发烧的时候昏了头,眼下这样怎么可能不尴尬。

没等他擦完,厉醒川的手掌已经摊到床边。

姿态很坦荡。

凌意只好也装作无所谓,一声不吭地将沾了脏东西的湿巾搁上去。厉醒川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调侃他,只是转身扔进垃圾桶,然后又抽了一张干净的湿巾出来。

“手。”

“嗯?”

“手给我。”

借着这一点静谧的灯光,厉醒川给他擦手。擦得很仔细,指缝也没有漏过。凌意见他微微蹙着眉,猜想是因为轻微的洁癖忍得很难受。果然,很快他就又去了卫生间,水声哗哗响起。

凌意在床上听着,安静地将裤子穿好。

等厉醒川重新回到病床边,凌意问他:“可以帮我擦擦额头吗,汗贴着不太舒服,可是忽然觉得没力气。”

厉醒川皱了一下眉,拿着纸巾俯身。

右手掠过鼻尖的那一瞬,凌意闻到松木洗手液的香味,洗过两遍的手味道果然比较好闻。

他一边擦,凌意一边自下而上看着他,“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马上就十点了,说不了两句话就要走。

“今天厉茁手术很顺利,过来告诉你一声。”

“你陪他做的手术?”

“嗯。”

“他乖不乖。”

厉醒川顿了一下:“比你乖。”

因为距离近,说话如同耳语,呼吸很轻缓地打在彼此脸上。

“什么时候能洗澡。”

“下周吧。”凌意收起下巴,鼻尖往颈间嗅了嗅,鼻翼微微翕动,“我身上很难闻吗?程医生今天刚给我换过药,没说难闻。”

像只小狗。

厉醒川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

厉醒川还是不说话。

凌意起了疑心,又抬起胳膊嗅了嗅,“不臭的吧。要不然你坐远一点,或者拿香水往我身上喷一喷。”

因为还在吊水,每次胳膊一动输液管就跟着晃,里面的透明药液也跟着荡。厉醒川干脆拿了条透过水的热毛巾过来,板着脸帮他从额头重新擦起。

动作不算专业,但也不会让人不舒服,擦到耳垂时是用毛巾包着揉,擦到锁骨的时候又是用手包着毛巾伸进去。

到伤口附近的时候动作变得小心:“疼就出声。”

凌意没出声。

做这些事的时候厉醒川人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的,上半身压低,领带自然下垂。

凌意闭着眼睛,右手在下面无意识地缠绕领带,后半截全被他绕到手腕上。擦完脸颊以后厉醒川想去洗毛巾,刚一起身就猝不及防被领带勒住,砰通一下砸在他身上。

这么个大活人砸在胸骨上,又是靠近伤口的地方,哪有不痛的道理。

凌意闷哼一声。

厉醒川马上撑住双手试着起来,结果背斜到半中央就又被勒住了,只能拧眉低声道:“松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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