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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斌眼睛一斜,吊起眉梢:“溜冰的人跟我这儿讲什么父子亲情,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要真在乎这个儿子,当初也不能让自己的相好碰那玩意儿,趁早别在我面前放屁。这件事要是办得好,我保证你以后都吃不上戒毒所的饭,还能得一笔养老钱,你觉得值还是不值?”
陈洪民得到这最后一句保证,终于也向后一背,享受地抽起烟来,“值……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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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厉醒川刚到设计院,院领导就把他叫到办公室去,关上门,合紧百叶窗。
“坐。”
“前两天听说你儿子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厉醒川心里有数。他大衣还没有脱,戴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提着一个公文包,坐下来以后搁在面前的茶几上。
“没什么大事,多谢院长关心。”
老院长点了点头,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身上的白褂子口袋挂着一副眼镜,看后辈的眼神苍老温和。
“没事就行,孩子生病大人是最揪心的,我看你这两天也瘦了不少。孩子几岁了?”
“快四岁了。”
“四岁……”老院长慢慢低下头,手指微微在动。算来算去,难道传闻竟然是真的?
再抬起头,他目光犀利许多,偏了偏头正要开口,厉醒川却打开公文包,递给他两份文件。
“院长,这里有两份材料。一份是我当年服役的边防二部为我开的证明,一份是亲子鉴定。”
老院长一听,急忙放下腿接过来,又掏出眼镜戴上,将材料拿远了些。只见第一份证明文件措辞简练刚硬,短短几句话便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厉醒川服役期间表现出色,不仅各项训练成绩斐然,在一次打击边境贩毒链条的行动中更是起到了关键性作用,并因此荣立个人二等功。下面的落款日期是昨天。
“这是传真过来的?”
“嗯,早上刚到。”
老院长不禁又看了他一眼,见他明明能量这样大,面上却是淡淡的,毫不显山露水,心里不觉多了几分忌惮。再看另一份亲子鉴定时就只是随手翻了翻,并没有过分留心。毕竟能让部队以这样快的速度开出这样的一份证明,足以说明传言是假的了。
“醒川,我希望你不要多心。咱们院虽然名义上已经市场化,但本质还是公职体系。院里有院里的要求,军人更有军人的纪律,今天叫你来也是想听听你的说法,没有别的意思。”
“我明白。”厉醒川态度不卑不亢,“院长,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下午还要送孩子去趟医院,时间方面我会好好调配,争取不耽误工作进度。”
老院长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叮嘱了几句,亲自将人送出去了。
午休时间一过,厉醒川就跟同事交接好工作,换上衣服离开。今天儿童医院通知有张床位要腾出来,让他下午三点带着孩子和证件去办住院。回家路上,车在办公楼林立的市区堵了二十分钟还不见松动,干脆改道绕远。
开到某个路口,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到了凌意上班的地方。红灯时间不算短,他降下车窗撑着肘,抬头看了眼曾经去过的那一层。几秒钟后收回目光,视线近处忽然多了一个人。
凌意怀里抱着一个纸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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