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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衫上,骨碌骨碌地打了几个转儿。
直到宿主外袍坠地才发现屋内波动的另一道气息, 0049瞧着眼前自动开启的马赛克, 十分纠结地伸爪捂脸:
怎么办,虽说没能察觉到那位的存在确实是它的失职,但如果现在告诉沈裴实情, 对方难保不会浪得更加厉害。
不、不是难保。
是一定。
让宿主坚守和谐真的好难。
相当委婉地,0049无声敲字:【大白天的,没事脱什么衣服?】
【谁家洗澡不脱衣服?】误以为0049又在为了那纸和谐守则找自己的茬, 沈裴眯眼,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 【有本事你给我拎出一个瞧瞧?】
窗户关着、屏风挡着,房间里就他自己,悄咪咪地泡个澡怎么了?
他又没直接当着某人的面脱。
好悬没一口气噎死的0049:……这算是毒奶Flag吗?
屋子里真有那位的气息啊!会动,活的!感觉上还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抬起, 玄逸脊背僵硬地站在角落,指尖飞速掐诀,仿佛是在推演什么天机。
因得位置问题, 从他的角度看去,恰巧可以看到那堆胡乱丢在地上的衣物,还有屏风后半露半掩的青年。
修真者耳聪目明,记忆力更是绝佳,哪怕玄逸没有刻意回想,眼前也会浮现出青年那身细软矜贵的皮肉、雪铸玉砌的脊梁、还有尾椎下饱满而翘挺的……
啪嗒。
浮于空中的三枚铜钱随着卦主心神的波动慢慢跌回男人手背,玄逸低头蹙眉,实在不明白他一直落在长春峰的机缘,为何会突然移到了沈裴身上。
沈裴,沈裴。
一个来历过往都很清白的年轻小辈,哪里能与自己这种“万年老祖宗”的记忆有关?
还是说因他刚刚动了凡心,这卦根本做不得数?
冥冥中的预感来得莫名其妙,玄逸明知自己这时候应该尽快离开才合礼数,但他终究还是抿唇收了铜钱,重新摸出了个嵌着玉珠的卦盘。
推演一道,灵感缘法往往稍纵即逝,既然最终结果与沈裴有关,那他当然要呆在离对方更近的地方尽快卜算才行。
而屏风后悠悠泡澡的青年,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哗啦一声起身,赤足迈出浴桶,随意披了件崭新的内衫,弯腰在原本的那堆衣物里翻来翻去。
“香膏呢?我的香膏哪去了?”
听到对方自言自语地小声抱怨,玄逸虚虚瞧了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白衣青年,也没换地方,便重新将心神投回卦盘。
——反正他所在的角落偏僻得很,以沈裴的性格,绝不会把香膏放在这种地方。
怎奈世事难料,就在那只有巴掌大小、却好似承载了整个星河的卦盘胡乱纠缠成一团时,那颗躺在阴阳游鱼间的玉珠,忽地无风自动,骨碌碌地越过所有异象,直直地滚到了卦盘边缘。
下意识地顺着玉珠所指的方向看去,玄逸抬头,立时撞进一双水润的黑眸。
因得是临时用来遮羞的内衫,青年的前襟稍稍敞开,腰带也只随便系着,真丝的布料更是早已被水打湿,紧紧贴着身体,欲透未透,勾勒出其下起伏有致的曲线。
清亮的瞳仁里没有映出任何人影,可青年却像笃定眼前有什么存在一般,缓缓迈步,手指盲人似的向前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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