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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亲了亲对方因生气而睁圆了些的凤眼,他沉声地道:“药物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沈裴,我有点急,也很心疼,你能懂吗?”
“但怎么办啊,”撒娇般地将头埋在青年颈侧,男人放轻音量,画风忽地一变,“一想到能够完完全全地独自拥有你,我的心就高兴极了。”
“尽管这么说有点混蛋,可是沈裴,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
“哪怕是我们的孩子也不行。”
分明是在常人耳中极其自私的言论,然而对沈裴来说,这才是他最熟悉的、最想听的情话。
几生几世的纠缠,哪怕对方无法留存全部记忆,他们之间,也早已没了其他任何人的位置。
短暂退去的困意再度来袭,黑发青年小小打了个哈欠,含糊地“嗯”了一句。
——世间情爱有许多种,儿孙满堂固然惹人艳羡,眼里身边只容得下彼此,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
一个Omega一生只能接受一个Alpha的完全标记,这是清清楚楚写在生理手册上的常识性问题。
不过因为沈裴那晚没有处在发热期,纯靠蛮力叩开那道门中门的钟上将,总觉得心里不大安定。
尤其是在青年通过考核进入第九军团后,他之前亲自替对方挑的那款香水,反而成了遮掩两人关系的帮凶。
虽说在纪律严明的第九军团,没谁会去招惹已经有主的Omega同僚,可无奈在他人眼中,几个月前在实战考核中大出风头的沈裴,完全就是个极优秀的Alpha。
容貌与实力兼备、看似冷淡却很细心、信息素也很特别、没有其他Alpha那种让人紧张的压迫力……短短几周下来,除了对信息素感知迟钝的Beta,连一直号称同性相斥的Alpha们,都能和对方打成一片。
如此一来,答应沈裴暂时隐瞒两人关系、等对方做出些成绩再公开的钟上将,更是感觉到了史无前例的危机。
于是,当又一次和钟弈分房而眠的沈裴、被叫进那间最大的办公室时,一眼就瞧出了某醋缸身上缠着的怨念。
联邦边境临近深秋,虫族的活动频率也降低了些,驻扎在外的男人无仗可打,桌上则堆着来自首都星的文件。
“坐。”未等青年说话,皱着眉的钟上将便主动开腔,拍了拍自己的腿。
无端从对方脸上读出几分大狗狗式委屈,确认房门锁好的沈裴绕过办公桌,倒没真坐在男人腿上,只弯腰抱了抱对方:“怎么了?易感期?”
“没到易感期就不能想你吗?”小声嘀咕一句,钟弈到底还是回抱住青年,凑近对方颈侧,嗅了嗅那藏在香水下、属于自己的味道,“沈裴,宝贝……我后悔了。”
早知如此,他一开始就不该答应那个见鬼的“地下恋情”。
难得见到对方这副模样,沈裴一愣,哭笑不得:“其实现在公开也可以的。”
虽说他确实很想避开某些关于“徇私”“走后门”的八卦非议,可和钟弈的心情相比,这些小麻烦都不值一提。
“男人说话怎么能不算数?”一口否决青年的提议,钟弈伸手摸向办公桌的抽屉,“放心,我已经想到了更好的解决方案。”
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一瞬,黑发青年瞧着那个被男人翻出又握在手心的丝绒方盒,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呆呆僵在了原地。
“提前托朋友在首都星定制的款式,”乍看神色镇定,男人的语速却比平常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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