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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太软了,连灵兽都能随便欺负他。”
相重镜笑着没说话。
他的世界没了宿蚕声和晋楚龄,好像处处都令他愉悦。
这场不出意外,易郡庭会胜出,相重镜也没多待,省得等会满秋狭老妈子似的数落个不停。
又找了一会,终于寻到了芥子雅阁。
相重镜迈步走了进去,却见刚才提前和他分开的宋有秋正坐在满秋狭身边,用一张送葬阁宣传的纸贴在自己脸上,省得满秋狭心烦。
他拿着那沓纸,喋喋不休:“……很简单的,满大人只要将我送葬阁的纸往无尽楼门口那柱子上一贴就完事儿了!反正来寻您的人都是将死之人,您又不治,让他们直接跳到送葬阁来买棺材,不是省了很多事吗?”
相重镜:“……”
宋有秋能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还真是个奇迹。
但凡换个医师都不会同意这种馊主意,没想到懒洋洋托着下颌的满秋狭竟然歪头想了想,道:“有道理。”
相重镜:“……”
满秋狭是个更大的奇迹。
两个疯子凑到一起会更疯,相重镜都懒得管他们了。
满秋狭百无聊赖地和宋有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突然瞧见相重镜回来,立刻起身迎上来:“怎么这么慢啊?!我都等得眼睛疼了,来来来,再来换一身衣裳。”
相重镜:“……”
相重镜瞥他一眼,道:“比完了,第二场在明日,先回去再说。”
满秋狭:“先换衣服再说。”
相重镜瞪他。
宋有秋在一旁看着相重镜不情不愿地任由满秋狭捯饬他,莫名感慨。
六十年前的相重镜神情可不会这么鲜活,他更像是一把寒山之巅的剑,性子冷漠,独来独往,除了宿蚕声晋楚龄和曲危弦,从来不和其他人有任何不必要的交流。
宋有秋记得当年满秋狭曾纠缠相重镜好长一段时间,但每一次相重镜神色淡然,只当蹦跶个不停的满秋狭当不存在。
相重镜被关了六十年,遭了那么大的罪,物是人非,他的性子反而比之前更鲜活了。
相重镜被强行换了衣裳后,将垂在肩上的发甩到背后去,转身往外走,打算回无尽楼。
他刚出了门,突然感觉一只手拽住他的袖子。
相重镜偏头。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窗边的曲危弦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跟着相重镜,纤细的手指揪着相重镜衣袖一角,视线虚无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相重镜还没反应过来,袖子里的顾从絮已经忍不了曲危弦的接近,怒气冲冲钻进左袖深处,竟然顺着相重镜的一字锁骨一路爬到了右手袖口,张牙舞爪地一口咬住曲危弦的手。
相重镜:“……” . :,.,,
图谋不轨
相重镜脖颈处十分敏感, 素日里衣领稍微紧一些都会被他扒拉下去,小龙微凉的身体飞快从脖颈下爬过去,让他不受控制打了个寒颤, 头皮都一阵发麻。
顾从絮趁他愣神时已经凶狠地张开小尖牙,一口咬住曲危弦的手,竖瞳全是怒气:“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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