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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极其自然地回道，盲人无法用眼识人，上天在给他们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赋予了他们异于常人的听力和嗅觉，而这就是他们区别不同人的依仗。

少女的声音变得娇柔软糯，与之前青涩的感觉截然不同，意料之外地戳中了封寒的萌点，这也是他在人前竭力掩饰的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修长白皙的手指蓦然停下敲打键盘的动作，封寒抬头朝慕容看去，目光不期然地对上了她空洞的眼眸。少女本该拥有一双黑曜石般璀璨夺目的猫眼，此刻却像被蒙上了一层薄纱，万丈星光黯然失色，淹没在漆黑的夜空中，独留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知为何，封寒此时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胸闷气短，少女那无欲无求的模样，让他觉得莫名的刺眼。她仿佛木偶般没有喜怒哀乐，不懂爱恨纠葛，就只是单纯的活着，别无他求。

“你的声音？”封寒语调微微上扬，询问之意显而易见。

两人似心有灵犀，一点就通，慕容认真地回想了片刻，方才艰难地表述道：“小岚说，哥哥喜欢，让我学。”

封寒了然，秦岚定是以为他真的讨厌女生说话软萌，才会让慕容去学。可她万万不会想到，事情往往适得其反，谁又会料到堂堂秦家的接班人竟然会是一个声控。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不知过了多久，疾驰的车速渐渐放缓，直至静止不动，停在秦家别墅前。

“下车。”

封寒淡淡地提醒了慕容一句，打开车门率先起身淮备下去，衣角却被对方的手用力扯住，力道之大不容忽视。

“嗯……”如刚出生的幼崽猫咪般呜咽的轻哼从少女的嘴中逸出，像是在忍受着非人的痛苦，脆弱十足。

封寒回头望去，瞳孔猛然缩紧，眼前的一幕只怕令他终身难忘。少女失去重心地歪倒在车座上，小脸因剧烈的疼痛皱成一团，贝齿紧咬下唇不放，似有血丝沁出。瘦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小手死死地捂住小腹，白色连衣裙下雪白的腿侧有一股股的血迹蜿蜒而下，往下流淌，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封寒脸色难看之极，将慕容从车座上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伸手拨开遮住她脸庞的头发，头脑冷静地问道：“哪儿不舒服？”

慕容本能地揪住封寒的袖口，小腹坠痛地快要无法呼吸，她眼眸紧闭，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脸色惨白，吃力地抬起头，蠕动嘴唇说道：“好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