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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瑾听话地滚了,却没离开,隔着门对林时予坦白。

“哥哥,我第一眼见你,你在喂校园的那只独眼猫,从那时开始,我就对你有欲望。”

“一开始是探索欲,后来是凌虐欲,再到后来,是疼惜。”

“我居心不良地接近你,确实是因为不想陆新耀结婚,但是后来,我觉得无所谓了,陆新耀结不结?和谁结?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但是我开始害怕,被你发现了怎么办?然后我就想,你那么心软,那么心疼我,会不会看到我哭,就舍不得不要我了。”

“我没想到陆新耀会直接找到你,也没想到你会听到那些话,那些全不是真心话,陆新耀太了解我了,知道怎么逼得我口不择言……”

“我让你难过了,然后我才知道,哭是没有用的,错了就是错了。”

“哥哥你知道吗?我外婆以前是个珠宝设计师,我在生日之前找她帮我设计婚戒,她做了好久啊,本来过完生日再隔几天就能拿到了,但你不要我了。”

“哥哥,你说我是你的小朋友,那小朋友犯了错,能不能得到一个改正的机会?”

陆以瑾轻扣门,问:“能不能呢?哥哥?”

“我求你了,不要给我判死刑,疼疼我好不好?”

光从声音,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脆弱茫然。

但林时予不敢信了。

林时予背靠着门,滑落在地上,浑身的那股劲儿仿佛全散了,他仰起头,用手捂住眼睛。

他分辨不出陆以瑾说的是真是假,也不想听陆以瑾的声音,怕自己逃不过去,又会重蹈覆辙。

他是一个很呆板的人,小时候喜欢吃水蜜桃,直到现在也喜欢;第一次走斑马线踩了白线,后来每次走也一定要踩到白线;就像他年少动了心,就永远动心。

可陆以瑾是个骗子,林时予不想再相信他了。

林时予开了门,陆以瑾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眼里有泪,可怜巴巴地喊他哥哥。

那样高的一个人,缩在地上,睁着含泪的眼睛望着他,样子和当年没太大的区别。

林时予最受不了陆以瑾这副模样,他和陆以瑾对视,冷着脸,用了最好的演技:“你纠缠我,冒犯我,对我步步紧逼,最后又对我撒娇,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谁信呢?”

“陆以瑾,谁都知道狼来了的故事。”林时予弯下腰,把蛋黄放到他身边,“我没那么天真。”

陆以瑾不走。

林时予就说:“你已经不是小朋友了,就算是,也不是我的,别闹的太难看。”

他不去看陆以瑾破碎颓靡的表情,继续冷着声音:“不是我要给你判死刑,你本来就是个神经病,就应该待在不见天日阴暗的角落里。”

林时予知道自己太过了,说话的时候僵直着,仿佛全身血液都不再流动。

陆以瑾抱紧了蛋黄,眼里的泪大颗大颗掉落,他慢慢站起来,说:“我是很坏,但哥哥为什么要用那样的话说我?我有那么肮脏卑劣吗?”

林时予抿了抿唇,垂下眼睛不看他。

陆以瑾很快不哭了,定定地望着林时予,倏地勾起嘴角,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说:“既然哥哥觉得我有那么坏,那我就坏给你看好了。”

第40章 为什么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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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瑾没想到现在连碰一下,都能让林时予厌恶到呕吐。

他慢慢站起来,轻声说:“哥哥,我马上就走,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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