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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时予打算进卧室让陆以瑾冷静一下,将手撑在地毯上坐起来,见到陆以瑾的这幅样子,没走成,沉默了半天,最后抬手帮他擦掉眼泪。
“哭也没用,”林时予说,“你才几岁,都还没有成年。”
陆以瑾没法反驳,看着林时予不说话。
两人对视了很久,久到陆以瑾眼尾处的泪痕都快干了,林时予问:“刚刚是什么消息?”
陆以瑾还是不说话。
林时予就没再问了。
外头太阳正烈,蝉鸣声此起彼伏,林时予看了一眼时间,快到十一点了,对陆以瑾说:“中午想吃什么?”
林时予想了想,补充道:“冰箱里有鸡蛋、虾、牛肉、洋葱和香菇,还有一点西蓝花。”
“都可以。”陆以瑾说。
“那我中午蒸一个鸡蛋羹,再弄一个洋葱炒牛肉,晚上我们吃红焖虾和西蓝花,”林时予又帮陆以瑾擦了下眼睛,放软了语气,“这样可以吗?”
陆以瑾点了点头,恢复了乖巧的模样,说:“那我去洗菜。”
见林时予站起身,陆以瑾握住他的手,跟他一起进了厨房。
林时予按照网上的教程弄好菜,洋葱炒牛肉味道不错,但鸡蛋羹做得很失败,没有完全凝固,还是水汪汪的。
林时予本想再弄个蘑菇汤,陆以瑾不让,说蛋羹熟了就可以吃,把蛋羹和洋葱炒牛肉都端去了餐桌。
林时予洗干净手,把碗筷冲洗了一遍,盛了两碗饭出去。
蛋黄正在吃猫粮,闻到饭菜的香味,立马转移阵地,扒在林时予的脚背上叫个不停。
蛋羹没成型,洋葱炒牛肉又放了辣椒,林时予放下筷子,摸了摸蛋黄的脑袋,说:“今天没有你能吃的东西。”
蛋黄弓起身子,跳到林时予腿上,想借机跃上餐桌,林时予伸手拦住蛋黄,和它玩了一会儿。
陆以瑾把水汪汪的鸡蛋羹舀到碗里,垂着眼睛,一下一下搅动米饭,直到每一粒米都裹上了软烂的蛋羹。
吃了一口,没咀嚼,直接吞了下去。
陆以瑾夹菜的时候,手肘撞到了一个碗。
蛋黄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抖了抖身子,露出惊恐的表情。
陆以瑾蹲下身子,去捡不小心碰掉的碗,手摸到锋利的裂口处,割得很深。
血瞬间涌出来,滴到地上,留下斑驳的印迹。
“哥哥,”陆以瑾举起受伤的手指,仰头望着林时予,很可怜地说,“好疼。”
林时予着急忙慌地帮他处理伤口,再也顾不上蛋黄。
等到了周六,陆新耀原本打算去校门口接陆以瑾,开完董事会后,合作方突然来了人,说合作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一起吃了晚饭,商讨完对策,把人送走,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陆新耀先给陆以瑾发了段语音,没叫司机,自己开车出发去翰林世家。
屋内一盏灯都没亮,昏暗的环境里,流出一段语速极快的英文,是正宗的英伦腔调,之后紧跟着歇斯底里的呐喊,期间还夹杂着蛋黄的叫声。
林时予窝在松软的座椅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影,听见蛋黄在叫,想摸一下它,手捞空了,碰到陆以瑾的腿。
陆以瑾立刻靠过来,握住林时予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他们身上穿着一样的睡衣,是陆以瑾买的情侣款。吃过晚饭后,陆以瑾去洗了个澡,洗完又催林时予去洗,非要他穿上这套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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