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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林时予挤在人群里,无比焦躁,有人擦过他的肩膀,又有人碰到他的背,脚上还被踩了几下,走了一会儿,终于出了考场,人群四散开来。
校门外挤满了翘首以盼的家长,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林时予走到人少的地方,发了条消息给陆以瑾,说他考完了。
班群里极其热闹,都在讨论着晚上的毕业酒会,连几个平日里比较内向的男生也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点评着订好的ktv环境。
何欢发了条群公告,让分散在各个考场的人现在回教室集合,然后一起去酒店参加毕业酒会,酒会是何欢组织的,他是班长,性格又好,一向是一呼百应。
林时予在群里跟着队伍发了句“收到”,见陆以瑾还没回他,关上手机,打了个车回学校。
他到的时候,教室里吵得不行,复习期间的沉闷一扫而空,大家或坐或站,兴奋地聊着考试,聊最近遇到的八卦,聊暑假的规划和以后的生活。
等了一会儿,目测人全齐了,何欢站上讲台,敲了下黑板,说包的大巴在校南门等着,上车了先别走,得点个名,确认没人落下。
然后举起手,用力挥了一下,笑着喊:“现在出发。”
车发动了,后座有人起了个调,是张震岳的《再见》,声音不大,但在狭小的空间里能听得一清二楚,慢慢地,越来越多人跟着应和,最后变成了大合唱。
“别玩了,跟着一起唱。”何欢被此时的气氛搞得有点伤感,见林时予一直盯着手机看,用手肘怼了下他。
林时予关上手机,没跟着唱,头抵在车窗边,安静地听着歌声。
到了酒店,服务员早早在门口候着,等大巴停稳后,把队伍领向电梯,带到精心布置好的三楼。
整个毕业酒宴,林时予仿佛游离在喧闹的世界之外,没有一圈一圈地敬酒,没有忍不住的眼泪,也没有任何情感的宣泄。好像今天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又恰好撞上了这么一群人,然后情绪平稳地给自己的一小段生活画上了句点。
何欢在舞台中央拿着麦克风声泪俱下地念着主持词,煽情到让不少人开始鼻酸。林时予坐在最靠角落的那桌,背几乎能挨到墙,周围的脸都是熟悉至极的,但依旧夹杂着陌生感。
桌上的人吃着菜,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天南地北地聊个不停。酒开了很多箱,红、白、啤混着喝,平日里同学们若有似无的隔阂,在酒精的作用下,顿时消解得无影无踪。
有人和林时予搭话,他礼貌地应了几句,又引起更多人接过话茬,说他是只可远观的高冷男神,不爱搭理人。
林时予放下筷子,除了努力压制住的烦躁,别无其他。
他没吃什么东西,因为周围环境过于吵闹,因为酒的味道不如人意,因为发给陆以瑾的消息过了三小时十二分,依旧没有收到回复。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九点,等老师们都走了,他们又换了一个场地。
星光纯k里最大的包厢刚好能挤下一个班的人,长沙发上堆满了人,有人拿着麦克风,趴在点歌台点歌,也有人自顾自地开始唱起来。
林时予想走,手里被何欢塞了一瓶酒,是加拿大的云岭冰酒。
何欢把他按到座位上,说:“最后一次聚会,你别提前走,等散场了再说。”
又用手指弹了一下酒瓶,压低声音:“宝贝儿,这可是特意从家里给你带的,给我点面子啊。”
热热闹闹的班级聚会,所有人都在。并且这极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人这么全的聚会了,何欢不希望有人中途离开,就算青春会结束,也要完美一点,没有缺憾。
猜到林时予待不住,何欢早早地做好了准备,除了那瓶冰酒,书包里还装着一瓶贵腐酒,足够哄他留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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