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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
“没什么,我明天要出门一趟,店里有点手续要跑一下,我自己去就行,你等我回来。”
电话挂断,温瑾放下手机,随意扯了个慌,他走上楼梯,把袁灼揽进怀里,低头往袁灼鬓间落了个吻。
温瑾是个最拙劣的说谎者,可袁灼偏偏对他深信不疑。
新床上岗的第一晚,袁灼乖乖搂着温瑾睡了一夜,一点都没乱来。
工商局那种地方在市中心,治安环境没问题,隔日一早,温瑾早起出门,袁灼心思单纯的搂着他的腰吻了又吻,只嘱咐他要是晚上打不到车,记得喊自己去接。
温瑾离开酒吧确实去了市中心,但他去的不是什么工商局。
他回了本宅,换上属于徐云升的行头,刑岩叫来的造型师对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背后,他对着镜子摆了摆手,没让人动他头发。
半长不长的发型太过阴柔了,在脑后扎一个小揪的造型不该属于徐云升,可他不点头,别人也不敢多说,造型师只能很是小心的替他拢起头发,试图用定型的喷雾帮他弄出几分棱角。
他要用徐云升的身份赴一场鸿门宴,邵旸上头那些人要见他。
世上不是非黑即白,孙家牵扯出来的靠山、坐山观虎斗的老油条、拿邵旸当排头兵的实干派,个个都是百年道行的老狐狸。
徐家隐于幕后,这些年鲜少出山,手里的把柄却没少拿,孙家失势之后徐云升能坐得住,这帮人却坐不住。
晚宴定在六点一刻,官家挑得地方。
温瑾换了一身正装,没系领带,半敞的领口露出他纤细白皙的脖颈,镶着紫钻的袖扣被灯光映得格外深邃,他随着侍者的领路穿过门厅,水晶鎏金的吊灯将室内映如白昼,他像是个即将踏入猎场的漂亮小鹿,可事实上,他才是唯一一个揣着枪的猎手。
袁灼想象不到他的温哥在外头忙活什么,他只一刻不停的闷头干活,忙着把余下的工作收尾,昨天他惦记着让温瑾早睡早起,就没来得及按床下带的抽屉。
温瑾走后没多久,他正给抽屉轴上油的时候,有小马仔给他来了电话,这段时间城里乱,进钱少,一些脑子快得都在外头找了别的营生干。
“袁哥!袁哥!喜仔找了个活,在一个会所帮工,结果那小子没出息吃坏肚子了,他们今晚还有一场活,你要去不?喜仔说啦,后厨每次都能余不少菜,有你要给嫂子买的那个大螃蟹!比市场上卖得大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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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里不仅有大螃蟹,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稀奇玩意。
袁灼三点半到得会所后门,大概是因为晚上阵仗不小,领班忙得焦头烂额没空细究,他顶着喜仔哥哥的名号顺利上岗,除去衣服小了一号之外,都算顺利。
纸醉金迷的地方,连空气里都飘着骄奢淫逸的铜臭味,袁灼皱着鼻尖扯了扯领口,贴身的白衬衫黑马甲勒着他肩颈线条,好不容易系好的领结卡在他颈间,倒给他平添了几分意想不到的味道。
会所里的服务生分两批,一批是常年固定的心腹,可以去宴会厅里给那些大人物们布菜倒酒,赶上好机会,还有可能被某个了不得的金主看上,另一批则是像喜仔这样随手招来的,在后厨打杂干粗活,一场一结钱,只要把嘴管严,就能混口饭吃。
袁灼本该属于后者,他打一开始就没往别处想过,他就想老老实实的干活结钱,再顺手捞点好吃的回去,为了达成这个见不得人的目的,他还特意去买了几包好烟,准备贿赂掌勺的师傅。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离开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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