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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腿准备离开。
花洒是感应的,原缪离开花洒下,水流戛然而止。
余乐抿唇望着原缪的背影:“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甚至明明还没有洗完,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离开了吗……
“……”原缪脚步微顿,没有回头,身影逐渐消失。
余乐这次没有追,他沉默地走到花洒下,被水浇了满头。
“你不会是哭了吧?”
余乐正闭着眼睛感受水温,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那边洗?”
“我是想给你们创造二人空间啊。”邱泽叹了口气,“在外面看见原教官离开我就进来了。”
“……”余乐若有所思,“你看见原缪进了哪间寝室吗?”
“最里侧的辅导员寝室。”邱泽挑眉,“我还以为你被打击得要哭了呢?”
“怎么可能。”对余乐来说,眼泪只是制衡原缪的武器,当上次发现这招不管用后,他就该换策略了。
“在他无动于衷的时候哭是没有意义的。”
余乐大放厥词:“等我把人追到手了,我就哭给他看,一定要让他后悔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邱泽无语:“……”
您可真有志气,正常人难道不是让对方哭给自己看吗?
刚走进浴室的原缪就听到这最后一句,刚转身想走,就和转身的余乐撞了满眼。
余乐呼吸一窒:“……”
刚吹完牛逼就被前男友撞破了怎么办!
“……涂在脚上,伤口明天就会好。”原缪将一支蓝色的无针管放在了洗手台上。
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邱泽飞快地溜了出去:“我还是去那边洗吧,这边地还是滑,原教官刚刚是不是也没洗尽兴?你们继续。”
余乐悄悄向邱泽竖了个大拇指,他脸皮厚,完全当刚刚说瞎话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原缪的目光随之而来,余乐赶紧把手背到后面,语气略带委屈的说了一句:“哥,我是真的脚疼。”
这个称呼一出,两人皆是一静。
最早开始撩原缪的时候,余乐就是左一句哥右一句哥,后来把人追到手了,这个称呼就慢慢退役,余乐开始直呼其名。
原缪垂眸,看不出太多情绪,他语气淡淡的:“这边不是地滑?既然脚疼就去那边洗吧,免得摔倒会更严重。”
“……”余乐一噎,“那边太远了,我脚疼,走不了那么久。”
原缪的视线落在余乐被磨得通红的脚上,某些地方还有些破皮:“那就别洗了。”
余乐误会了原缪的意思,他咬牙切齿道:“我就是想跟你待在一块,想跟你一起洗行不行!”
“不行。”原缪回来时就已经穿戴整齐,“我洗完了。”
余乐眯着眼睛乐了,开始挑字眼:“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没洗完,我们就可以一起洗?”
原缪:“……”
余乐就当他默认了,感应花洒下方还挂着一个手动的花洒,是给他们不洗头发时手动使用的。
他以极快的速度打开喷头,对准了原缪的方向。
花洒的水压本身就大,距离越远,涉及面积就越大,原缪根本躲闪不及,身上透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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