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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是这样计算的,他算这十年的倒数。
“还有八年,景哥。”
边景在那边抱着谢庭寄过来的玩偶,点头:“嗯,知道了,我们庭哥八岁了。”
自从边景出国后,谢庭就没过过生日。
边景知道他不会过,倒还是每年八月五号给他发生日祝福。
每年的生日礼物从他打工工资里买,寄回去。
谢庭把这些礼物用透明盒子装起来,放进他刚刚租的单身公寓,电视机上最显眼的地方。
每个晚归的夜晚,一开门就能看到这些可可爱爱的玩意。
谢庭第一年没有回去过年,他就算再努力学着圆滑,也还是过不了回去面对父母那关。
他怨过,恨过,想不明白不就是谈了一个恋爱,为什么会引来家里那么大的反对。
可在看到谢国强稀少那几根头发变白、余红梅脸上的皱纹之后,他开始怨不起来了。
父母都在老去,可父母还在忧心。
所以第二年,他回去过年,在一屋子的探究和异样的目光里,呆了两个小时。
谢国强跟余红梅的年,基本都飞来北京过。
可还是没有跟儿子呆得了多久,一场恋爱,让这对跟儿子无话不说的父母开始小心谨慎,就怕说了一句什么话让儿子不开心。
谢庭离开之前叹了一口气:“你们没有必要这样。”
再多安慰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承诺每年回去湛宁看他们。
谢庭回去湛宁的日子也挑得很奇妙,八月底,边景离开的那几天。
父母都发愁,儿子没有办法忘了边景,所以用这样的方式也来提醒他们,也别忘了他们的约定。
建筑公司管了三年,从负资产到开始盈余,陆景东一直以来都不管事,只有在开股东大会的时候出现。
那个陪在他身侧的小帅哥,谢庭开始知道了他的名字:席璟言。
小帅哥一开始偷偷打量他,后来变成明目张胆的看,谢庭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劝你一秒钟收回目光。”
小帅哥切了一声:“拽什么,跟条咸鱼一样。”
谢庭跟陆景东告了一状:“你老婆很嚣张。”
陆景东笑道:“他说的是实话。”
“何以见得?”
陆景东靠在老板椅上,从头扫到脚:“你现在的状态就像一条咸鱼,没有活力。”
谢庭当晚回去自我审视,头发长了,用边景留下来的发圈绑起来,也不染色,乌黑的一辩在脑后,加上他五官线条凌厉,一头温柔的黑长直跟他的气质很冲突。
他怕的不是这个。
边景在美国受到的诱惑那么多,如果他外表没有吸引力,可怎么办?
他当晚问边景:“你觉得我现在还帅吗?”
乌黑的黑眼圈跟消瘦的身躯看起来真不像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边景习惯性夸他:“帅,你怎么样都帅。”
谢庭从他口中得到了答案,所以第二天,他抽出半天的时间去染了一头白发,跟边景视频的时候,吓了边景一跳。
谢庭不知自己凌厉五官和笔挺的鼻子配着一头白发是多帅,忐忑问边景:“这样改变,行吗?”
“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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