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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身边一向不缺护卫侍从,不可能所有人都迷路。而且荒郊野岭的,就算他迷路了,也不可能只穿中衣睡觉,一是容易着凉,二是万一有突发状况,不好跑路。
小皇子滚到一半,坐起来沉思。
鹿松柏想开口,被蔺琛按住了。
两人就这么守着他。
过了十几分钟,小皇子决定还是发挥大众智慧,集思广益:“什么情况下,你们会脱了衣服逃跑?”
蔺琛错愕:“你想裸奔?”
鹿松柏吃惊地说:“这不合适!”
他们事先在这儿安装了不少摄像头,这些摄像头可不会自动打马赛克。
小皇子说:“我是说穿着……睡衣。”
鹿松柏的思路和小皇子差不多:“野营?”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这座山虽然在军区范围内,但是很外围,说不定就有吃了熊心豹子胆往这里探险,然后探累了,换衣服睡觉……好吧,新的问题出现了。
睡觉的帐篷呢?
换下的衣服呢?
还有登山杖、水壶、地图这些必备用品呢?
总不至于就是穿着睡衣来探险吧?
鹿松柏和小皇子一样,很快陷入了逻辑死胡同。
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小皇子想四处看看,来之前,鹿松柏就接到命令,要给小皇子留下足够的自由活动时间,便借口与蔺琛有事商议,两人去了上坡另一头。
蔺琛忍不住频频回头,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过头来,只是眉间的褶皱怎么都消不下去。
“你妈没催你结婚吗?”鹿松柏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蔺琛对“结婚”两个字莫名抵触:“你美美区来的?管得比我妈还宽。”
鹿松柏经历过情情爱爱,自然懂的比他多,旁敲侧击地说:“我看你这么疼他,不如自己生一个。还亲。”
“他和我也很亲。”讲完,又怕自己的立场不够中立,他补充,“你不是让我套话吗?我们的关系这几天一日千里。”
鹿松柏说:“怕不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吧?”
“不知道他走到哪儿了,万一又玩滚坡怎么办,我去看看。”蔺琛见不到人,有些不安。
鹿松柏拉住他:“放心,我战友看着呢!你怎么回事?十几岁的时候成熟得像个小老头,年纪大了,又毛毛躁躁地像个毛头小子。”
蔺琛斜了他一眼:“俗人是不会懂得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一见如故。”
鹿松柏似笑非笑:“对,我俗,我只知道一见钟情。”
两人闲扯了二十来分钟,鹿松柏实在安抚不住蔺琛了,只能让他回去。
蔺琛回到原地,小皇子不在,鹿松柏根据队友的提示,在几百米外的小山坡上找到了人。
小皇子当时正蹲在山坡上,往他们的来处看。
鹿松柏说:“你怎么跑这么远?”
小皇子说:“我看了下附近地势,这里才适合扎营。如果我真的是睡觉时被人追击,那很可能是被人追到那里去的。”
这倒是个新思路。
鹿松柏说:“继续说。”
小皇子摇摇头:“没有了。”他站起来,拍拍腿上的尘土,“我们走吧。”
原路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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