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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与天子夫妻一体,就连守制也要同天子一样,没有丝毫折扣,这才导致她短短数日就累得病倒了。
生病了之后,皇后仍要同天子一样严格遵循守丧之制,食补的方式是不能用了,只能用药材养着。
饶是祁元询不是甚通药理,也知道一点,宫中的太医,是轻易不敢开猛药的。
贵人们体弱,平日里开些温补的药养着也就罢了,若是药开得猛了,治过头了反倒不妙。
皇后平日里也不怎么生病,惯常的平安脉把了之后,至多开些温补的药喝,然而这一回,竟是病来如山倒。
皇后与天子接连生育了数个子嗣,保养得再好,对身子底子的损伤还是存在的。
再说皇后与天子少年夫妻,成婚之后就一直操持王府事务、宫中事务,劳心劳力,素日里不显,可要说她不累,那实在是无稽之谈。
若放在平时,倒也好多管齐下,可是正巧赶在上皇驾崩这个节骨眼上,竟是一时不好做其他的安排了。
上皇驾崩,天家守丧,皇太子与太子妃每日住在东宫之中,夜间却是从不宿在一处的。
东宫钟祥宫虽然从名字上听起来只是一座宫殿,但其实是包含着一整个宫殿群的。
当年祁元询做皇太孙的时候住的地方,其实属于东宫宫殿群的后宅部分,高仿宫城的后宫。
如今在丧中,祁元询的住处便挪到了正殿书房那里,与东宫其他妃嫔的交流自然是减少到最少,但是与太子妃和子嗣还是每日见面的。
“殿下,母后如今有恙,连明哥儿都送回东宫住,每日的问安都不必我们去了。我想着,每日是否能挑个时间去给母后侍疾呢?”
这日一起吃饭的时候,太子妃便说起这件事。
“你有心了。我知道你一向守礼,母后素日里也一直夸赞。如今正逢国丧,我也正愁这事儿呢。”
“殿下,我原本是不想多嘴的,为母后侍疾,可不就是我们的本分嘛。可是您这么说,难不成是谁拦着了?朝中的言官管得再宽,这尽孝的事情也能说嘴?”
“不是这么回事。他们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胡话?是母后体恤,又说什么正逢国丧,若是劳累过度,便不好了。”
说实话,皇太子不是很赞同亲妈的这个想法。
“母后实在是太过体恤了。殿下,我想着该尽早去母后身前尽孝的,只是母后免了我们的问安,父皇也没发话,我怕贸然前去打扰了母后的清净。”
“你放心,我会与父皇说的。”
祁元询是相信太子妃在这一点上不会只是作态的。
以太子妃的标准来说,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贤内助,也让祁元询免除了后宫之忧。
祁元询这个皇太子的地位稳固,皇长孙才能更受看重。
整个东宫一家子的利益,是联系在一起的。
所以在为皇太子加分这件事上,太子妃绝对不会拖后腿。
倒是侍疾这件事,原先没让人去做,除了皇后是因为上皇的丧仪而累病的之外,还因为天子根本不让人轻易近皇后的身,宁愿自己在每日的哭灵后亲自在坤宁宫理事,顺带照看皇后。
所以皇太子和太子妃想要表孝心,还得看天子乐不乐意。
祁元询的申请报给天子后,天子当即就通过了。
当然,作为一个孝顺的好儿子,除了让媳妇儿去侍疾,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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