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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周的使团,有多少正使大监吃了挂落?

若不是主持此事的是身处北京的皇太子殿下,宽和仁慈,虽然恼怒,却不至于对使臣动辄下杀手,也还愿意好好听朝鲜再派次使臣说说话,怕是上国天兵已经在诏书后面跟着过来了!

只是皇太子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李芳远在心中暗暗发狠,面上却愈发滴水不漏。

*

祁元询在北京城过了冬至、正旦,因有要务,不能赶回南京,反倒让天子又遣了一批人来此处慰问他,又替他补上了一些人手。

祁元询前世记忆中,这北京便是最紧要的京城了,同时代的南京,反倒渐受冷落。

他自幼长在南京,习惯了南方的环境,倒不觉得北京这“故土”有多难以忘怀。

反倒是成年后头一回在北京生活,对环境更加不适应。

要是天子日后真的将京城彻底从陪都升为都城,将南京降格,祁元询怕是也还是更喜欢南京多一点。

要不怎么说江南之地吸引人呢,从战略上来说,祁元询是知道定都北方在各个方面都是有必要的,但是对南京的留恋,却让他难以割舍了。

咳,当然,这里面也未必没有北京这个选址并非上佳的缘故。

此地固然是天子藩府,也是前朝大都,但是,距离边塞极近,天子守国门听着好听,给国内其他地区造成的压力可是很大的。

若本朝如同前朝一般,也是草原游牧之族,那疆域更为广阔,此地反倒正好处于疆域之中,便于统治。

但本朝是中原民族,在没有足够广阔的疆域保护的情况下,燕京固然是雄关,却也有孤悬之危。

光是祁元询这个太子在此,供养超出亲王半格的待遇,便需要漕运的支持了。

若是国朝的重心正式往北移,那么漕运之重,就会更加地被凸显出来。

漕运耗费,苦的还是百姓。

祁元询是不愿意轻易动弹的,然而皇太子却知道,国朝必须要迁都,且重心必须要往北移。

军事、政治,北地士子如何归心、如何维系国朝在被前朝统治最严固的北地的统治,各方面的考量,都注定国朝得将重心迁往北方。

没有了北京,还有秦府,那里代表的是古朝旧都长安。

选了长安,运输还是得靠漕运,只不过在地利方面,比燕京的地理位置要安全一点罢了。

国朝宗藩制度变革,边地的防卫,不能只靠藩王,天子定是要将兵权收回来的。

如此便需要京中及时地对边境,尤其是辽地等处做出反应,既然如此,倒不如选择已经成体系且更能掌握的今上旧藩所在。

左右祁元询待在京中,只读书也没用,天子便令太子上手一些从前他为藩王时要处理的庶务。

只不过是因为游历偶过北京,又因事停留,现在却有了天子、太子两京治事的雏形。

这样在后面几代天子中已成惯例的安排,乃是后话,且先不论。

只说这日朝鲜终于又派特使前来,说的却不是世子能否在南京留读之事,也不是之前将大周的火气拱得不行的争议地的事,而是朝鲜国王李旦病重,令世子李芳远监国,又准备退位的事宜。

世子监国了,眼见着老国王咽气之后他便要登基,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不能来大周读书。

原本争议的内容,现今便只剩下了争议之地这一项,朝鲜那边也很快搁置下来,服软了。

对他们来说,现在要紧的,便是请上国加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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