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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卢斯科尼一向不热衷去领奖台那里凑热闹。
菲尔曼从领奖台下回来时,就见贝卢斯科尼一个人坐在赛道栏杆上,看着空空如也的灰色赛道,嘴里咬着根不长的细白杆,像是在抽烟。
待菲尔曼走近,这才发现贝卢斯科尼冷冰冰的侧脸上,有一个圆圆的凸起。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棒棒糖了?”菲尔曼很惊奇,“是什么味道?”
“奶味。”
“不都是水果味的吗?竟然还有奶味的?这味道好吃吗?”
贝卢斯科尼不耐烦地说:“差不多吧,味道有点像,还凑合。”
“像什么味道?”
“没什么。”贝卢斯科尼眯着眼偏开视线,看着远处喧嚣的领奖台,那上方的三位车手影影绰绰,须臾,他收回视线,问菲尔曼,“回不回酒店?”
菲尔曼一下就放弃这看着不重要的问题了,喊着:“走走走,回去休息,累死了。”
贝卢斯科尼站起身,两人往停车场走去。
菲尔曼随口说:“谢尔弗本来不是在我们那附近游学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他爸爸叫回德国了。”
贝卢斯科尼毫无兴趣地“嗯”了一声。
“然后他就没事干,跑来这儿看比赛。”
贝卢斯科尼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说:“来就来,有什么好说的。”
一会儿,贝卢斯科尼嘴边的白杆上下晃了下,他不冷不热地问:“他住哪个酒店?”
“不知道。”
贝卢斯科尼敛眸,眉眼冷冷的:“晚上让他来流星这边吃饭。”
“你什么时候会关心谢尔弗了?还管他晚餐。”菲尔曼啧啧称奇,又说,“不过不用了,他说晚上找到关系,要去马库斯的庆功宴了。”
下一秒,菲尔曼明确听见了贝卢斯科尼咬碎棒棒糖的声音,挫骨扬灰似的。
鬼使神差的,菲尔曼想起在摩纳哥时,谢尔弗和陶利的相谈甚欢,以及自己介绍他们见面的目的,就醍醐灌顶地问:“是你把谢尔弗赶回德国的?”
贝卢斯科尼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大步走向轿车。
菲尔曼心里已然有数,八卦地追近:“你和陶利分手该不会是因为谢尔弗吧?”
开门坐进车内的贝卢斯科尼睨来一眼,眼神极其不善:“我和陶利没分手。”
菲尔曼往后退了一步,非常识时务地说:“好吧,你说的都对。”
贝卢斯科尼大力合上车门。
菲尔曼绕到副驾驶座,开了车门,要上车,就听见好友说:“你自己回酒店,我要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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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利拿完奖,洗完澡,跟着马库斯的同事来到停车场。
天灰蒙蒙。
中午时还鳞次栉比的各色轿车撤了大半,零零散散地散布整个停车场。
大家说着晚上去哪里庆祝,陶利心不在焉地听着,路过一辆摇下车窗的黑色轿车时,意外看到了贝卢斯科尼。
第75章
陶利下意识缓了一步。
马库斯的赛事工程师达蒙发现自己车手落后了,立刻放缓脚步,想走在他身后,就听见他不大自然地说:“我有些东西落在更衣室了。”
达蒙侧身看向车手,车手刚刚洗过澡,短发湿漉漉,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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