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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应闲另只手最近拆了石膏,仍在恢复中,还需一段时间理疗。

擦药这种精细活,没办法自己操作。

季应闲今夜来救温辞,顺带帮了他,替他擦药,也是应该的。

秦宁一向做事认真,他抬着季应闲的手,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消毒擦药。

季应闲手很修长,骨节分明,比秦宁的手大了一圈。

秦宁垂着眼,专注帮他擦着药。

季应闲靠着沙发,目光落在秦宁的侧脸。

秦宁不是浓颜长相,偏温和素净,很耐看。

他的眼睫浓密纤长,橘色壁灯在眼下投落一片暗影,他肤色冷白,唇色浅淡,微微泛着水润色泽,透出薄薄的粉色。

季应闲转开目光,扫至秦宁那双白皙的手。

上次磨破皮的地方似乎好了,看不见丝毫痕迹,温凉细腻的手握着他的手,两只手相近,秦宁的手被衬得像一块浅白无暇的玉石。

“好了。”

秦宁清润的嗓音响起。

季应闲思绪回笼。

他默然拿回手,说了句“谢了”,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残存的余温。

秦宁收拾使用过的棉签,迟疑着问出心里的疑问。

“季先生,你的晕血症是间歇性的么?”

季应闲手一顿,抬眸看他,脸上仿佛写着“你在说什么鬼”。

秦宁斟酌道:“如果是这样,你可以通过心理疏导的方式缓解症状,这家私立医院有心理医生。”

季应闲扬眉看他,说:“我什么时候晕血,什么时候不晕血了?”

秦宁说:“上次遇见那群售卖违禁品的违法人员时,你似乎晕了,而今晚……”

秦宁欲言又止。

季应闲拧眉,“我什么时候晕——”

他话音忽然顿住。

脑海中猛地浮现布满血腥气味的房间,他拳头滴落的鲜血,暗红一片,铁锈的腥臭疯狂灌入鼻腔,仿佛要剥夺氧气。

季应闲身形一僵。

秦宁察觉他脸色不对劲,犹疑地喊了声,“季应闲?”

下一瞬,季应闲直直朝他倒来。

秦宁愕然后退,没躲开,肩头一沉。

季应闲脑袋重重搁在他肩膀上,不等秦宁反应,他结实的身躯如山般径直压来。

秦宁双手扶住他肩膀,企图支撑。

但季应闲太重了……

他坚持不过三秒,整个人被季应闲压倒在沙发。

季应闲双目紧闭地躺在他身上,纹丝不动。

秦宁:“……”

现在晕血,这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

秦宁试图挪动,但被压着,他除了手臂能动,其余部位完全不能挪移。

季应闲瞧上去不是壮硕的那类人,怎么体重却这么重。

秦宁推了他几下,“季应闲?”

季应闲毫无反应,秦宁又戳了戳他的脸,提了提他耳朵,全无反应。

秦宁心中微愕,难道……

他探手放在季应闲人中,浅浅的呼吸铺在他食指。

哦,还活着。

秦宁收回手,忽而一笑。

他也是糊涂了,季应闲是原着男主,他要是出意外,那整本书的世界岂不是要崩溃。

秦宁笑了笑,但很快又敛去笑容。

季应闲叫不醒,他也没带手机,现在他压着他,难道得这样坚持到季应闲醒过来?

秦宁不太愿意。

尤其季应闲在他耳边呼吸,他有点不适应。

安静保持了几分钟,秦宁又尝试推了推季应闲,但仍旧推不动。

连续了十多次,秦宁精疲力竭,急促喘了几口气。

看来今晚他真走不了了。

秦宁折腾快一个小时,又在深巷集中注意力应付几个人,体力精力全部消耗殆尽,眼皮渐渐沉重,他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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