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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嫒只怕时日无多,司公节哀。”
司浼仁眼前一黑,险些栽倒,扶住旁边的桌角才堪堪稳住身子,脑中猛然想起宛氏临走前那恶毒的眼神及那一句你会后悔的。
该死,那毒妇几个月前就突然莫名其妙死了,现如今,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吗?
都是他,都是因为他
悔恨,愧疚,心痛,折磨的司浼仁浑身发冷,一双俊目渗出了点点血丝,怔怔的跌坐在椅上,一动不动,若是细看便能看出他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晃。
“唉……”陈太医轻轻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失态的神情,慕倾倾睫毛轻颤,附上他冰冷的手,幽幽道:“生命本就无常,父亲您别太难过,只是我不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您了!”
司浼仁乍然站起,他不能放弃,他要带她去寻访名医。
他招来隐卫,让他带人将那毒妇的屍体掘出来,挫骨扬灰后再喂狗。
犹觉不够,补充道:“把宛氏五服内的亲属全都整废。”
陡峭的山路上,丰神如玉的男子背着正在沈睡的少女艰难的往上慢行,袍衣上褶皱道道,沾满泥土露水草汁,不复它之前的华美。
“司公,还是让属下来背大小姐吧!”司离用剑在前面开道,回头不忍道。
“不用,我自己来。”男子把少女往上提了提,口气很是坚决。
他正是带女儿去寻访名医的司浼仁。
山坳上,一间茅舍内,白须老者面露难色,摇了摇头,歉然道:“恕老夫无能无力,令嫒这毒老夫解不了!”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昼夜兼程的赶路,是他最后的希望,如今希望再次破灭,老者的话如一把利剑,直直刺入司浼仁的心脏,只觉心口一痛,感觉那里破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血水泪泪涌出,喉头甜涩,死死咬住,才没有喷口而出,却仍有一丝殷红从嘴角溢出,滴在衣襟上。
“司公,您保重……”司离扶住有些站不稳的司浼仁,他作为贴身护卫,看出来一些主子父女之间的不寻常,虽震惊,却不会多加置喙。
“我没事!”司浼仁看着前方,目光迟滞,前方一层厚厚的白雾,拨不开看不明,只有一片白茫茫,怅恍良久,他才沈声道:“下山吧。”
巨风刮过,在山间田野嗥叫而过,古道上一驾马车缓慢徐行,车厢内垫着厚厚的被褥减缓了马车的颠簸,一名毫无血色的少女躺在被褥上,身上还盖了一条厚被子,她对身侧俊美却形容憔悴的司浼仁虚弱道:“父亲,您放弃吧!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了,您这样,我撑的也好累,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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