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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整个人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的前提下,那个平躺在地上,一直怀抱着顾东来在和他说话的黑发佛祖只扶着他坐起来一点,等先让他整个人能单手捂着眼睛,又将对方的背抵在床头。
黑发佛祖眼看对方长发盖在了朦胧失声的眼睛上,上衣的锁骨敞露,那嘴唇通红微微张开,拿舌头舔的发亮的嘴角更是已经都是银色了,他身上到底出什么事了,仅仅从自己视线透过夜色落在对方身上的某些明显到藏不住的异状也可以看出来了。
“顾东来。”
“……”
“顾东来。”
这接连叫了他名字两声,那个充耳不闻,脸色涨红痛苦的长发魔头都只是支着腿靠在窗边,用脚背反复地磨蹭着地板,咬着嘴唇低低地在用鼻子吸气也不说话。
【“顾东来……有一个人不就在你的身边,过去诱惑着他,玩弄他,然后尽情地把他留在今晚又如何,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他怎么对你,你也怎么对他不就好了,反正你们俩之间早就不干不净,当初什么事都已经发生过了……为什么现在你反而觉得这种事对你来说是一种打败你的羞辱呢……】
这‘欲毒’所化成的魔物口中的满口的邪笑和胡言乱语,并且直戳他内心深处那块旧疤的这一句句话,把当下身形蜷缩躲在阴影中,抱着头抖的厉害的顾东来几乎快要折磨疯了。
最后一点机会,最后一个待解决的欲毒。
以及……成败,生死,还有一切阴谋算计下的真相能否迎来一丝翻盘的机会都只在眼前这最后一点机会了,所以他也需要去仔细想想除开这一切,他内心真正关乎于这场生死之争前他的个人抉择了。
可生死抉择这回事,有时候越接近结局和尾声,反而令人陷入某种对于过往和眼前的困局中。
他能够真正信任一切人和事么。或者,经过这一次后,他和那个与他经过一番并肩作战后,除了仇人和死敌这一层的身份还能有什么。
这种事,他真的很难不去想。
因为他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继续拖延磨蹭一切所剩不多的时间,以至于乱了接下来真正重要到影响一切的事。
可现在这种时候,让他把事情一次性摊开来和打架一样直接说明白,却也是一种考验。因为要是别的事也就算了,偏偏这件事,对于他而言又格外——
而并不知道顾东来现在究竟一个人在抱着头想什么,只是感觉到他真的很‘难受’,几乎已经在‘难受’的边缘快要崩溃了。
黑发佛祖只不言不语地低头沉默看了下自己绑着纱布暂时动不了的双手,又像是只为了他般半跪着轻轻弯下腰,做出了一个放在之前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自己之前都不敢去想他这种人会做的事。
“——!”
当下,本来脊背和双腿软的像化成了一滩水,冷汗包裹着面颊,像是没有安全感只能一个人低头咬牙的顾东来却也又热又冷,面红耳赤,无助地像个第一次碰上这种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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